顧洛楠扯了扯他的衣角：“爸，你說話好聽點行不？”
林昭然不好意思的笑：“那都好幾年前的事了……”
顧毅拿起遙控板開電視，可是電視卻一片雪花，他的手指不停地摁著遙控板。
顧洛楠笑了笑，走進屋聽到廚房有聲響就知道母親肯定在裏麵，她放下自己的手裏提著的水果，想打破現在這種氣氛，於是問道：“媽還在廚房幹什麼？”
下一秒廚房就探出個腦袋，掩蓋不住驚喜：“楠楠你怎麼回來了？誒，那不是昭然嗎？你站著幹嘛，快坐啊……”說著她就在圍裙上擦了擦手走了出來。
“尊敬的顧校長，有客人來了你怎麼都傻著呢，快招呼客人啊。”她微有不滿的抱怨著顧毅。
顧毅推了推眼鏡，在摁下第三個鍵的時候終於顯現出了畫麵……
“來坐著看電視吧，這電視很久沒換了，我也不經常在家，都是她媽一個人在家，她對生活也不怎麼挑剔的，就一直這麼過著……”
“誒！我說你今天話怎麼這麼多！你們等著，我把碗洗完就出來。”顧洛楠她媽又走進廚房，瓷盤碰撞和水聲時不時傳來。
顧洛楠衝她笑，點了點頭，提起在一旁放置的行李，“我先上去放東西，你們先聊。”
顧毅笑，“去吧。”
林昭然欠身坐下，問他：“現在不應該是行課期間嗎？您怎麼還在家裏？”
“我說你們這些年輕人啊，今天十月六號，國慶不是還沒放完嗎？”
聞言，她又不好意思起來：“我最近一直東奔西跑的都沒有注意到國慶來了……”
林昭然看著他慈眉善目的樣子，想著顧洛楠將要說出的事怎麼都有些餘心不忍，她腦子裏正盤旋著該怎麼給他打一針預防針，顧毅就問了個令她猝不及防的問題——你以前那個早戀的程同學呢？
林昭然一愣，幹笑：“我和他已經分手了……”
顧毅端起茶杯的手還不忘抽出食指以一副過來人的模樣指著她說：“我就知道你們這種早戀沒什麼好結果……”
說完還不忘大聲笑，這時顧阿姨（顧洛楠她媽）也走了過來，放下手裏端著的冬棗，坐在林昭然對麵，“吃吧，這個棗挺甜的。”
她笑，拿起一顆塞進嘴裏。
“哎，以前那個程同學以為你要退學，還把退學申請書遞到我麵前過，說你退學他就退學，你看看這麼衝動的事也做得出來，我還以為你們兩個會一直在一起……”顧毅收起了笑，在一旁感歎。
林昭然一愣，嘴裏的冬棗像是卡在她喉嚨裏了一樣，令她說不出話來……當時她隻知道顧洛楠告訴她程北嘉要退學的事，沒想到他還去找過校長，甚至這麼……逼過顧毅……
這是她從來都不知道的……
程北嘉說過，有很多事都是她不知道的……看來果然是真的……
林昭然回神，緩和氣氛：“他前不久……結婚了。”
正在喝水的顧毅被她這句話嗆到了，劇烈的咳了起來，顧阿姨坐過去拍他的背，想要緩和他的咳嗽。
“你，你說什麼？他結婚了？”他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