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應該也是蘇歌然的吧……林昭然嘴邊的苦笑蔓延……她再怎麼笨也看得出來冉藝姿想表達的意思……
“今晚我睡哪間？”
冉藝姿訕訕的笑，走過去推開了一扇門，“你就先住這裏吧。”
林昭然點頭，把行李拉了進去。
收拾了一下拿起睡衣和洗漱工具再走進衛生間，她洗完澡後將衛生間的打開，然後往手裏的牙刷擠牙膏，還沒來得及伸入嘴裏冉藝姿就站在衛生間外，看著鏡子裏的林昭然笑，她也是一身睡衣，慵懶而又迷人。
“你的手機一直在響，我給你拿過來了。”說著就遞出她的手機，林昭然拿過，一瞥來電人，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沒管那麼多，直接放在一旁刷起牙來。
直到她刷完牙洗完臉，手機還在堅持不懈的響，她眉頭一皺拿起手機走進臥室然後接通：“喂？”
……對方一直沉默了很久，始終都沒有開口說過一個字，隻有平緩均勻的呼吸聲。
她將電話夾在耳畔和肩膀之間，蹲下身從行李箱裏拿出明天要穿的衣服，她耐心明顯都快被耗沒了……
“不管你是誰我沒耐心陪你聽呼吸聲，再不說話我直接拉黑。”
“別……”就單單一個醇厚的音節，就足以讓林昭然震驚，以至於她的手機落到地上發出響聲。
林昭然深吸了一口氣才努力保持住平靜，撿起電話她問電話那頭的人：“程北嘉，你到底要幹什麼。”
“沒事，我就想聽聽你聲音。”
“現在聽到了，那你滿足了嗎？”
“不……”
林昭然死心般閉上了眼睛，對電話那頭說：“你能放手嗎程先生。”
“昭然，你知道的，我做不到……”
“那你還愛我嗎？”她看著窗外明亮的月亮，心想他的人生為什麼就不能如此的簡單明了呢……
“那種感情已經深入骨髓，你讓我怎麼回答你……”
“我對你有過憎恨，但更多的是放不下，就在兩個月前我還經常因為某個和你衣著或者麵容長得很像的人站在原地失神很久，我在想我們怎麼就這麼分開了……”
“昭然……”他在那頭靜靜地聽著，最後隻能喊出這兩個字。
“可是現在我不這麼覺得了……程北嘉……不愛了就是不愛了，我倒寧願你抽筋薄皮把那份對我的執著拿出來，有些東西太重了，我承受不起……”
“那你要我怎麼辦？眼睜睜看著你跟別人在一起嗎？！如果是這樣我無法保持冷靜。”程北嘉的情緒一下子就上來了，他不能看著自己一直喜歡的東西落到別人手裏，不管是人還是物品。
“那你呢？你跟夏星渝結婚的時候有想過我嗎？你明知道你們結婚對於我而言意味著什麼為什麼還要給我請帖？在我威脅她的時候你卻寧願選擇用語言中傷我也不讓我傷害她，你看到過絕望的樣子嗎？”她的聲音裏是濃濃的悲涼……
“你所做的事從來都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現在又有什麼資格來讓我體恤你？憑什麼為了你拒絕蘇歌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