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然冷不丁的將目光放在她身上，“那你呢？顧洛楠。”
顧洛楠眉頭微皺，不明白她在說什麼，隻聽她接著話說了下去：“你是跟我回公寓還是繼續留在這裏。”
在那一刻她突然決定了，如果顧洛楠跟她一起走的話，她可以暫時放下對冉尚安的敵對當然也不會去和蘇歌然同居；如果她不走，林昭然也不知道自己會狠心到什麼地步……
“昭然……你非要這麼做不可嗎？”她為難，本來兩者都是不可舍去的，現在弄了個這麼難堪的場麵出來，讓她怎麼決定？
林昭然深吸了一口氣才說出直白的那句話:“今天要麼你跟他斷絕來往要麼我們絕交……”
冉尚安打遊戲的手一頓，隨即又恢複回去。
蘇歌然也在一旁小聲的勸林昭然，“凡事別做的這麼絕。”
“我和他之間，你選誰？”
聞言，顧洛楠突然笑了，既然林昭然都這麼問了，就算她跟她走了，她們也不會像以前那樣親密無間了，現在的林昭然隻不過拿她當賭注，賭她會不會走，賭在她麵前自己和冉尚安的重要性……
她瞥眼看了一下牆上的日曆……
如果真的像林昭然說的那樣，冉尚安間接殺死了林於席，林昭然或多或少對她會有間隙。
所以她笑，“林昭然你有必要鬧這麼一出嗎？有意思嗎？你就見不得別人比你幸福是嗎？！”
說著她就紅了眼眶，最後那句話完全是她不經大腦就說出來的，可是這句的傷害性有多大，她比誰都清楚。
“是啊！我就見不得你比我幸福，見不得程北嘉比我幸福，見不得我周圍的人都比我幸福！但那又怎樣？在你們眼裏我一直就是這麼一個自私的人不是嗎？！”
顧洛楠有想過之前那句話會激怒林昭然，但沒想到她反應這麼激烈。
林昭然點頭，諷刺道:“是，我是自私，想拉著害死林於席的人一起陪葬，可被害死的不是你哥哥，你當然可以風輕雲淡的叫我不要追問，假如是你哥哥呢？你哥哥被我男朋友害死了你是什麼心情，你還會像我一樣在這裏歇斯底裏的跟你說這些嗎顧洛楠？”
沒錯，如果是顧洛楠的哥哥死在了林昭然對象手裏，按照她的性格她肯定早就開始動手了……
“這世界上根本沒有感同身受這回事！我理解不了你失去林於席的痛苦，那你又能理解眼睜睜離開自己愛的人的痛苦嗎？”
接著她抬手做了個停止的動作，又繼續說:“不，你別跟我說程北嘉，因為你根本不愛他！對他，你頂多也算個喜歡和感激，我真為他感到悲哀，遇到你這麼鐵石心腸的人！你知道為什麼看到他結婚你會那麼失控嗎？不是因為你還放不下他，而是你不甘和憎恨！你不甘心自己得到過的東西最後落入別人手裏！憎恨他那麼輕易的就放下你娶夏星渝;可我沒搶你東西啊，不管你得沒得到過，所以我的幸福請你別插手！”
林昭然也跟著笑了，嘴角蔓延著苦澀:“所以我今天來就是為了丟人現眼得是吧？！你藏著掖著這麼久那今天就一次性說個夠吧……”
她跟她在一起認識這麼多年，對她的所有認識都在今天，以這種方式說了出來。
顧洛楠的眼淚一下就流了出來，可說出的話卻沒有半點回旋的餘地:“哦，對了，你不說我還差點忘了，你別總做什麼事都要打上‘我是為你好’的口號，你總以為自己會為周圍的人排除萬難的問題，可是你想想哪次不是拉著我們做墊背？藝姿姐給你收拾的爛攤子不算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