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歌然嘴角一勾，“怎麼？不喜歡？”
冉藝姿收拾好桌子上的檔案，笑:“歡迎都還來不及怎麼會不喜歡。”
蘇歌然卻突然伸手挑起冉藝姿的下巴，逼著冉藝姿注視著他，他從鼻子裏冷哼一聲，“嘖嘖才兩個月不見，不僅嘴甜了，人還漂亮了。”
冉藝姿打開他的手，“行了，你都28的人了還穿體恤幼不幼稚。”
蘇歌然也不再開玩笑，往旁邊的沙發一座，問她“你往我雜誌社裏塞了一個叫林昭然的小姑娘？”
冉藝姿收拾好後走過來坐在他旁邊，挑眉問道:“碰上了？”
蘇歌然拿起紅酒往高腳杯裏倒了一點，然後拿起來搖晃，“我實習生。”
冉藝姿也倒了一杯，“真巧，她是個好姑娘，幫我好好照顧她。”
突然蘇歌然注意到她身上穿的那條紅色的波西米亞長裙，裙擺層疊著縷空花紋，豔麗精致的流蘇在腳踝邊飄逸。
他眼眸瞬間變得複雜，卻裝作隨意問她:“這裙子哪來的？挺漂亮的。”
冉藝姿笑得嫵媚:“就是你那小實習生今天甩我穿的。”
蘇歌然一想她跟林昭然是朋友，穿這條裙子也不足為奇，就沒有繼續糾結下去。
冉藝姿笑了笑，轉移話題:“你還想在那家雜誌社當攝影師繼續耗下去嗎？不打算接收你爸的衣缽？”
蘇歌然喝了一口杯中的液體，“他還年輕，輪不到我替他操心。”
冉藝姿搖了搖頭，感歎:“也是，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做自己想做的事……”她的思緒突然就飄到了很遠的地方。
蘇歌然攬過她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然後起身拿起帽子反扣在頭上，“別亂想，還有記住我以前跟你說的，我先走了。”
冉藝姿溫和的點頭，他們之間的關係不能告訴任何人這是陪伴在他身邊的前提。
她看著蘇歌然的身影消失在那扇門後，將紅酒一幹而盡。
她跟蘇歌然算不上男女朋友關係，但也絕非普通的朋友關係，他們之間的關係真不好定義，他身邊從來不缺女人，但是她卻是在他身邊陪伴他最久的那個，無非是因為她聰明，懂得適可而止。
他在外麵花天酒地，她就幫他收拾爛攤子;他玩累了總是會找到她，她就成了收容所;他要重新起航，她就耗不挽留，放得灑脫。
她其實也很像普通的女子一樣挽留自己的愛人，光明正大的宣布他和她在一起的事實，可是，她不能。
那瓶紅酒很快就消失了一半。
林昭然在樓底拍攝完10張膠卷的時候，從挎包裏拿出自己的單反對準酒架，一排排酒規則陳列在木架上，看起來有歲月的味道。
正準備摁下快門的時候，一雙手將她眼前的單反微微抬了一點高度，然後她就感覺有人在她耳邊說話，“你剛才的高度把酒架的亮度減得太低了，這種情況下，逆光是達不到你要的感覺的。”
林昭然全身僵硬，說歸說不用靠的這麼近吧！
她微微偏頭，就看到蘇歌然的頭幾乎放在她的肩膀上，呼吸的空氣都在林昭然耳邊流轉，他身上的氣息撲麵而來，她竟然覺得這個氣味在哪裏聞到過;感受到林昭然的不專注，蘇歌然冷漠的看著望著他的林昭然，“我長得帥你這樣看著我？”
林昭然被他突如其來的目光嚇了一跳，說出的話都磕磕跘跘:“沒……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