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洛楠閉上眼，一滴晶瑩從她眼角滑落。
林昭然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床上，因為昨天喝酒的緣故渾身酸臭，而冉藝姿在顧洛楠的房間裏熟睡。
外麵的天微亮，還有殘留著深邃的藍色，林昭然走進衛生間開始衝涼，她清楚自己應該做什麼，在這應該做的事情當中，並不包括如何從昨天的傷痛中抽身。
她衝完涼出來，發現冉藝姿已經醒過來了，正趴在陽台上吹風，於是她二話沒說到衣櫃裏翻出那條波西米亞長裙甩到冉藝姿手裏，“滾去洗澡！”
冉藝姿拿著裙子回頭，“喲！林昭然你還長本事了？敢這麼對我說話。”
林昭然不理她，她自覺沒趣徑直走進衛生間。
林昭然這才拿起手機給季言致打電話，打了好幾個電話那頭傳來的都是冰冷機械的聲音。
林昭然眉頭微皺，一瞥沙發旁邊冉藝姿的手機，跟衛生間裏麵的人說過以後就開始打給季言致，這次響了很久，才終於接通了。
季言致聲音朦朧，“藝姿姐？怎麼了？”
林昭然直奔主題，“把車開過來。”
“哎喲我去！林昭然你怎麼這麼陰魂不散啊？！”
林昭然冷哼，她的電話就不接，冉藝姿的電話他倒不敢掛。
“我和藝姿姐都在公寓，你過來接我們。”
季言致這下有點為難了，他看了看對麵趴在桌子上熟睡的程北嘉，想了想還是告訴她:“我跟程北嘉在酒吧，昨晚壓根兒就沒回去。”
林昭然沒說話，過了會就把電話掛斷。
大婚當夜程北嘉不入新房卻跟季言致在一起買醉？她有點想不明白了。
她打開冰箱拿出酸奶，這才想起顧洛楠沒回來。
給她打電話，手機卻又在她的手提包裏響起，這孩子玩失蹤？她怎麼突然感覺認識的人都像得了神經病似的？個個不正常……
冉藝姿什麼時候忍住沒洗澡了？季言致什麼時候跟程北嘉關係這麼好了？顧洛楠什麼時候學會夜不歸家了？
林昭然搖了搖頭，把吸管插入酸奶，趁著在客廳等著冉藝姿的空隙，她回臥室換了一見休閑衣，如果記得沒錯的話今天就是去純橙報道的日子。
冉藝姿出來後，林昭然不禁驚愕，那是她第一次看到冉藝姿的素顏，雖然說沒有化了妝後有氣場，但依舊不輸氣質，反而看起來更加幹淨明亮。
她沒給她任何時間準備，直接拿起挎包就拉著她出門。
冉藝姿就是這麼被她扯到公交車站的，她問還沒反應過來的女人:“我等會兒會去純橙文化公司報道，然後你自己塔出租車回去我就不送你了。”
冉藝姿扶額:“我還以為什麼事呢？你像投胎似的拽著我。”
林昭然搖了搖頭喝完手裏的酸奶扔進旁邊的垃圾桶裏，然後把顧洛楠那把公寓鑰匙放到冉藝姿手裏，上出租車前還不忘提醒她道:“如果顧洛回來了你就把鑰匙給她。”
冉藝姿笑了笑，她知道林昭然這麼心急的原因不僅僅是因為經濟上的問題，還有來自程北嘉結婚的某些問題……
林昭然一路做坐到文化廣場還算順順利利，可不順利就發生在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