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釣。

斜陽之景很美,入夜前的風也比日間的大,大潮之下,浪拍擊上岸,水花濺飛到宇智波傑的褲腳。

魚不咬餌,人也沒有按照他的計劃到來。

他也不急不惱。

這事很正常。

原本他就是抱著幾分幸運,略施了小計,幹柿鬼鮫不上當,他不但沒有沮喪,反而更加欣賞。

說起來,他的手段並不高明,連這點小惠都能中計,宇智波傑反而要重新考慮。

對方應對很符合一個叛忍該有的嗅覺。

一般的叛忍在五國忍者的絞殺中很難活過幾年,不止是原村忍者會追殺,甚至外村的忍者看到利益,隨手割了叛忍的頭顱去領賞也是很正常。

凡是活得久的叛忍必然有著能隱瞞蹤跡的高明手段,否則各村暗部性質的部隊不會放過。

至少目前看來,幹柿鬼鮫有著老鼠般敏銳的感知,察覺到了他小計裏的那點破綻。

如今的宇智波一族的勢力衰退,就算是他曾暗中保留幾分勢力。

想要完美設計一個老辣的叛忍還是稍微勉強,曾經與木葉交纏太深了,外圍的潛在勢力也被木葉接連追擊。

收起竿,宇智波傑轉身就離開。

該去雨忍村了。

畢竟他都屬於‘曉’的人,怎麼也該見見名義上的老大,領個隊服,順便看看能不能給帶土那個反骨仔搞點事。

同時,他這一過去,正好與鼬見上一麵。

至於幹柿鬼鮫,宇智波傑倒是不急,現在‘曉’都還沒有正式收割人力柱,連完成體都沒有召集齊全。

接下來一兩年應該就是找類似鼬的S級叛忍入夥了,畢竟相比‘曉’謀劃的大事,帶土也罷,長門也好,兩方人都不會覺得目前的成員能起多大的作用。

隻是臨時用用而已。

在‘曉’找到幹柿鬼鮫前,宇智波傑隻需比‘曉’早就好。

想追蹤一個S級叛忍,想不多花點時間都不行,大不了,他到時再辛苦點,找人有這雙催眠眼,不算是難事。

就是麻煩點。

“啊!”

一人綁在木樁上,整個人變得極度憔悴,衣襟都是血和淚,看著幹柿鬼鮫拿著的苦無,眼眸閃爍,流露的是恐懼,不解。

“說,你是為誰工作?”

幹柿鬼鮫拿著苦無在他的臉上緩緩滑動,鋒利的刃割開了他的皮膚,那略微粗糙的皮膚隨著苦無而緩緩凹陷。

絲血沾上苦無,慢慢變得更大,更多。

“忍者大人,我沒騙你,我真的沒為別人工作,就是偶爾到鎮上幫做些雜工,我也是第一次聽你的名字.......”

那人顫顫巍巍的說。

對他來說,幹柿鬼鮫這個突然闖入他生活的人就像是魔鬼,找一些無厘頭的話盤問他,可他一點都沒有做過。

幹柿鬼鮫沉默,重複的話沒有複述,苦無緩慢移動到了那人的脖子。

雖然他以前在村中不是一流的拷問高手,但對付一個普通人還是綽綽有餘,就連幻術都沒有問出他想要的情報。

看著對方顫抖的身體,他冷漠至極,手臂速拉。

就這樣,他帶走了一條生命。

尋常人的生命對於他這樣的叛忍而言,不值幾個錢,並且幹柿鬼鮫敢肯定這人是某方勢力的棋子。

隻是通過何種手段控製,這就有些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經這一人,幹柿鬼鮫的心多了股陰鬱,在這個忍界想要取他性命的人和勢力都不少,尤其是霧忍的暗殺部隊。

這些年,霧忍改變了不少。

別人或許被蒙蔽了,但他出身霧忍村,對於這個村子有著足夠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