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安師太轉頭,看著慕容瑾帶來的賢妃,隨即愣住,眼中的驚詫再也掩飾不住,指著賢妃,手指微微顫抖:“你……你是……”
“曼舞,果真是你,沒想到,你還活著。”賢妃見到靜安師太,似乎比慕容瑾還要激動,眼中的淚再也抑製不住,奪眶而出。
“你是……楚雲?楚雲,真的是你?”靜安師太見到賢妃,上前兩步,緊握住賢妃的手,問道。
慕容瑾站在一旁,心中吃驚,賢妃娘娘久居宮中,怎麼可能和靜安師太認識呢?看她們的樣子,好像好很熟悉,可是,這一切到底又是怎麼回事呢?
“靜安師傅,賢妃娘娘,你們……”慕容瑾一臉疑惑地看著兩人。
“賢妃娘娘……是了,如今,你已經是賢妃了……”靜安師太說著,低頭苦笑。
“已經不是了,我如今是戴罪之身,被皇上趕出皇宮,尋一處庵堂,帶發修行,也正因為這樣,慕容姑娘才會帶我來到這裏,卻沒想到,會見到你。”賢妃同樣苦笑。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靜安師傅,你可否告訴我,你和賢妃娘娘認識,而且交情不淺……”慕容瑾一頭霧水。
看著慕容瑾十分不解的樣子,靜安師太再次無奈地笑了笑,這才開口:“或許,你該知道,秋夜國的皇宮,十幾年前有個病逝的皇後娘娘,她的名字,叫袁曼舞。”
慕容瑾聽靜安師太這般說,又聽賢妃方才叫了靜安師太的俗家名字,心中千回百轉,一個念頭從腦海中閃過,立即瞪大了眼睛,看著靜安師太,有些難以置信地說道:“靜安師傅……您……您就是十幾年前傳聞中病逝的皇後娘娘?怪不得,怪不得您和賢妃這般相熟……”
“我也沒有想到,當年據說已經病逝的皇後娘娘,如今還很好地活著。慕容姑娘或許不知,我與曼舞自小是手帕交,今日若不是你,我當真以為,曼舞已經不在人世了。”賢妃說著。
“這真是太讓人意外了,我從來沒有想到,皇後娘娘竟然還活著,若世人知道這慈雲庵裏,住著當朝皇後和賢妃,倒不知道要驚詫多少人了。”慕容瑾搖了搖頭,頓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現在已經沒有皇後和賢妃了,來了慈雲庵,便隻有袁曼舞和肖楚雲。”賢妃搖了搖頭,說道。
“小瑾,你去見見你其他師傅們吧,讓我和楚雲說會兒話,咱們十多年沒見了。”靜安師太對慕容瑾說著。
慕容瑾點了點頭,便轉身走了出去,將這一方空間留給了靜安師太和賢妃娘娘。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是在讓她始料未及,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與自己相處了七年的靜安師傅,竟然就是傳聞中已經病逝的皇後娘娘。若不是今日賢妃娘娘到來,恐怕她到如今還不知道靜安師太有這樣一重身份。
慕容瑾的思緒不由得轉回到多日前,在皇宮裏,與六皇子相遇的時候,他曾經提及慈雲庵的靜安師太,恐怕六皇子早已經知道皇後娘娘並未如傳言中的那樣病逝,而是避居在這個清幽的世界,遠離了京都的紛爭。
還有皇上和賢妃,不管他們是否知道皇後娘娘沒死,皇上看中她和賢妃娘娘與她交好,其原因可也能是因為皇後娘娘。她的茶道,是靜安師傅親自傳授的,深得靜安師傅真傳,皇上不可能嚐不出來,賢妃就算不知道皇後還活著,恐怕也是因為這熟悉的味道而與她相交吧。
有誰說當初她被趕出慕容府是一種苦難的開始呢?原來不知不覺中,命運早已經注定,她離開了慕容府,卻無意間得到了其他人的幫助,皇後娘娘雖然已經不在皇城中,可是她的身份還在,她這個人,曾經的確存在過,而她慕容瑾,也正是因為得了皇後娘娘的關照,才能得到如今這般榮耀。
“小瑾,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裏?靜安呢?”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
“靜慈師傅,靜安師傅和客人在談話,我便出來走走。”慕容瑾不好說出賢妃與靜安師太的關係,於是這般回答道。
“走,大家聽說你回來了,都開心著呢,都在大廳裏等著,去見見幾位師傅師姐妹。”靜慈說著,拉過慕容瑾的手,便朝著大廳走去。
“靜慈師傅,你對靜安師傅,了解嗎?”慕容瑾想了半晌,最終還是問了出來。
慈雲庵一向和睦,幾個師傅之間的事情彼此也沒有隱瞞,她這樣問,想來也沒什麼問題的。
“靜安?我來的時候,她就已經在這裏了,出家人不問前塵過往,對於以往的事情,我們並不太在意,所以我也並未多問。”靜慈說著,笑著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