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瑾靠著內力控製著馬車,讓馬車出了禁衛軍的包圍圈,隨即朝著那些禁衛軍喊著:“此處危險,我帶著賢妃娘娘先走,你們和衛大人後麵跟來,一定不要讓賊人傷了賢妃娘娘。”
說完這話,慕容瑾嘴角露出消息,馬車一刻不停地朝前跑著,車夫沒有辦法,也隻能盡量控製著馬車的平衡度,不讓那車翻掉。
賢妃果然是久居深宮見過大世麵的人,見到這樣的場麵也沒有很慌亂,隻是看著慕容瑾,眼中閃過一絲驚詫,隨即掩住,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任由慕容瑾控製著馬車朝前跑著。
直到跑了很遠,將那些殺手和禁衛軍遠遠地甩在身後,慕容瑾這才讓車夫將馬車放慢了速度,免得賢妃的身體受不了。
“慕容姑娘是打算跟本宮解釋這件事?”賢妃淡淡地說道。
“沒錯,那些殺手就是為了阻止衛大人送賢妃娘娘到達目的地來的,賢妃娘娘宮中的龍袍和玉璽是衛大人帶人搜出來的,且不說是之前就放在怡景宮的,還是衛大人的人帶進去的,總之,那麼長時間沒有出事,偏偏衛大人一搜查就找到了龍袍和玉璽,這未免也太過巧合了一點,所以衛大人是幫著陷害娘娘的那個人做事的,這一點毋庸置疑。”慕容瑾將自己的分析講給賢妃聽。
“所以,這些殺手其實是你找來的?你剛才出手我也看到了,你會武功,而且,似乎不低,能將馬車控製地這般得當,看來慕容姑娘也有很多不為人知的事情。”賢妃淡笑,似乎沒有將慕容瑾的話放在心上。
“賢妃娘娘說錯了,那些人不是我找來的,除了我,還有別人在調查這件事,我也隻是知道其中的一部分,不過賢妃娘娘請盡管放心,我不會傷害賢妃娘娘,否則,我從一開始就不會與賢妃娘娘交好。或許娘娘曾經聽聞,我曾經在外麵浪跡七年,其實這七年,我就是在一處庵堂生活,今日我便是要帶娘娘去那裏,那裏地方僻靜,與世無爭,正符合娘娘的性子。”不管賢妃相不相信,慕容瑾還是向賢妃解釋著。
“左右已經出了宮,你安排就好,不管如何,你回宮以後要向皇上交代才是。”賢妃說道。
“放心吧,那些人不會讓衛大人回去,隻要衛大人不回去,我自然有辦法在皇上麵前自圓其說,還請娘娘不必擔心。”慕容瑾說著,掀開簾子,對著兩個車夫說道,“到了下一個市鎮折向西南而行。”
“是,小的知道了。”兩個車夫雖然驚詫於慕容瑾這個命令,可是他們也不過是聽命行事而已,沒有道理不尊從,於是點點頭,表示知道。
成功擺脫了那些殺手和禁衛軍,慕容瑾讓兩個車夫朝著慈雲庵山腳而去,一路上並未停歇,隻是在市鎮上買了一些路上吃的幹糧,便馬不停蹄地趕路了。
慕容瑾並不知道月明到底是怎麼打算的,但是她可以猜測出來,月明和她背後的主子一定是想抓住衛長河,以衛長河作為一個突破口,就像她之前所推測的一樣,抓了衛長河,經過審問,也一定知道衛長河的幕後之人到底是誰,至於那些禁衛軍,殺一部分,傷一部分,留一些活口讓他們回京複命,才能讓皇上徹底相信這一切事情隻是偶然。
經過三天的奔波,馬車到了慈雲庵山腳下,慕容瑾將賢妃扶下車,打發了兩個車夫,便讓他們先行離去了,畢竟慈雲庵地處隱蔽,並不是所有的人都知道,也不能讓更多的人知道,就連她進入也要得到師傅們的允許,所以,這次若不是為了賢妃,她也不會輕易回到這裏來。
“我們上去吧。”慕容瑾說道,“山路崎嶇,可能要委屈賢妃娘娘了。”
“到了這裏,哪裏還有什麼娘娘不娘娘的呢?我隻是一個快要出家的方外之人而已,慕容姑娘,我們走吧。”賢妃似乎很是看得開,這樣高聳入雲一眼望不到頂的山峰,在她的眼中,也隻是一笑而過。
慕容瑾點了點頭,便帶著賢妃上了山,回到了她離開兩年的慈雲庵。
其實,將賢妃安排在這裏,她還有一個用意,如今淑妃被七皇子接出宮,陸姑娘和五皇子也在宮外,現在雖然礙於皇上的命令和朝廷的追殺不能見麵,可是等到日後,所有的事情都塵埃落定的時候,說不定母子相見,兄弟團聚,也是一樁天倫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