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皇上,紫煙宮出事了,淑妃身邊的慕容姑娘……”就在這個時候,皇上派過去守在紫煙宮門口的侍衛忽然出現,對皇上行禮,如此說著。
皇上揮手打斷了那侍衛的話,麵色頓時凝重,眼神掃過在場的眾人,沉聲道:“夏雲皇帝陛下,並肩王,請恕朕失陪了,二皇子,三皇子,這裏交給你們。”
說完這句話,皇上便帶著人離開了水榭亭,皇貴妃和二皇子對視一眼,也跟在皇上的身後,朝著紫煙宮的方向而去。場中的人麵麵相覷,卻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就連慕容嘯,也是一臉憂心的樣子,因為那侍衛口中提及的慕容姑娘,可是他最寶貝的女兒慕容珮。
“慕容珮出事了……雨霜,這裏交給你,我要去紫煙宮看看。”慕容瑾心中劃過一絲狐疑,淑妃被禁足多日,慕容珮身為紫煙宮裏的一等宮女,自然也是要陪著淑妃一起禁足的,為什麼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在兩國的使者都到的時候才發生這些狀況呢?
“我跟你一起去——”月明見狀也說著,和慕容瑾對視一眼,兩人匆匆下了閣樓,便朝著紫煙宮的方向而去。
雨霜隻知道慕容瑾和慕容珮關係不怎麼好,卻也從來不知道慕容珮脫離了慕容家,便以為慕容瑾是為了顧及家族的安危,才會如此著急,便也沒有懷疑什麼,便和碎玉還有其他的一些小宮女繼續著手中的事情。
且說慕容瑾和月明到了紫煙宮外,離地遠遠地,卻見侍衛從裏麵扶著一個人出來,那人渾身血跡,淡藍色的宮裝早已經被鮮血然後,頭發披散而下,擋住了她的臉,可是慕容瑾不會認錯,那個渾身是血的人,是慕容珮。
“到底出了什麼事,她怎麼會弄成這個樣子?”慕容瑾口中喃喃。
“莫不是紫煙宮出了刺客?上回不也是有刺客在紫煙宮的方向失去了蹤跡,會不會和上次的事情有關係?”月明同樣也看著慕容珮,問著。
慕容瑾心中一驚,上次的事情,就是慶妃娘娘出事那些天,衛長河說有刺客在紫煙宮的方向失去了蹤跡,可是她總以為那刺客是歐陽清,為了想要殺了慶妃娘娘而故弄玄虛,難不成,那天晚上,還有別的人在冷宮附近?
“又不能問個清楚,到真是讓人心急。”慕容瑾沉聲說著,看著紫煙宮從最初的沉寂變得燈火通明,人來人往,衛長河帶著禁衛軍進去又出來,分配了任務便朝著四麵八方搜索開去。
不一會兒,皇上便從紫煙宮出來,臉上帶著怒色,卻一言不發,隨後張泰也出來,手中不知捧著什麼,呈遞給皇上。
當皇上接過了那東西,慕容瑾這才看清楚,原來是一封信,而且是一封染了血的信。
“皇……皇上,這是從……從那刺客身上掉下來的……”慕容珮本來被侍衛扶著,在看到皇上拿著那封染了血的信之後,這才斷斷續續地開口說著。
皇上看了慕容珮一眼,將那封信打開,看著信上麵的內容,頓時臉色大變,將信扔到張泰的手上,怒氣衝衝地開口:
“好!好一個陸家!好得很!”
說完,皇上便拂袖而去,直奔水榭亭。
此刻,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的文武大臣還都停留在水榭亭裏,跟著兩位皇子招待其他兩國來的使者,見皇上麵色不好地走進來,還沒來得及行禮,卻見皇上直接走到陸將軍身邊,將張泰手裏的信一把抽出來,扔到陸將軍的身上,說道:
“看你教的好兒子!”
陸將軍麵露詫異的神色,接過信,一目十行,越是往下看,臉色便越是蒼白,眼中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看完了信,陸將軍拱手朝著皇上說道:
“皇上,這一定是個誤會!一定是冤枉的!犬子不會做這樣的事情!還請皇上明察!”
“你的意思是朕冤枉了你,冤枉了陸家?可你自己看看,這筆跡,這印章,還有這封信,是在紫煙宮裏發現的,淑妃現在不見蹤影,信上還說,讓你與他裏應外合!你陸家當真以為朕什麼都不知道嗎?”皇上看著陸將軍,厲聲問著。
陸將軍嘴唇動了動,卻始終沒有開口,不知道說什麼。畢竟,這信上的字跡和印章,確實是陸少將軍的,自己兒子的字跡,他不會認錯。可是,他明明被困且柔城,為什麼會寫來這樣一封信呢?
“看來秋夜皇帝陛下今日有要事在身,我等也就不多留了,至於和談一事,改日再敘也罷。”南宮玨見此狀況,嘴角泛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如此說著,便轉身離去。
而原本站在一旁沒有說話的上官豪也跟著離開,二皇子和三皇子奉命招待,自然也跟著離去,宮裏事出突然,可無論怎樣,還有皇上在場,自然會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