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菲依端起酒杯,押了一口酒,呡在嘴裏,她眯著眼看華子建的反應,慢慢的咽下酒,緩緩的說:“在洋河縣,我並非無足輕重。”
華子建一下呆住了,她就是為了向自己證明她在洋河縣的存在和價值,自己過去怎麼就沒有直接對她說明自己需要她的幫助呢?是自己過於自信,還是對她不太放心。
華子建沉默了,他也端起了酒杯,喝了一大口酒,想了一下,才斟酌小心的說:“我明白你的作用,但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利用你做什麼,今天既然話說到了這裏,那麼我請問一下,假設我請求你的援助,你可以接受嗎?”
仲菲依也沉默了,但她表情並不凝重,她似乎還帶點曖昧的情緒,她曳著眼,抽著華子建。
華子建在等她的回答,看到她這樣的眼神,華子建就心裏一陣的發慌,他預料到仲菲依會提出什麼條件了,在這一刹那,華子建也算明白了自己為什麼一直沒有給仲菲依強調過聯盟問題,是因為自己害怕會有這樣的結局,害怕她提出一些自己難以抉擇的問題。
仲菲依繼續的沉默著,繼續的瞅著華子建,兩人都沒有說話,隻是辦公室的氣氛有了一點不可捉摸的味道,華子建不知道怎麼來解決這個問題,如果自己拒絕了她,後果是什麼,華子建很清楚,一個女人的嫉恨恐怕是世界上最強烈的一種仇恨,海枯石爛,此仇不變。
但如果自己為了自己的事業,或者是理想就這樣放任自己,他又一時不願意,他不願意把自己的情愛作為政治交換的籌碼,那樣太褻瀆這一份情感。
仲菲依在沉默了很久後說:“我喜歡你,雖然曾今我傷害過你,但在傷害你的同時,我也是痛苦的,我是一個弱女子,我有畏懼,有軟弱,也需要有點感情的寄托,需要生理的釋放,所以就選中了你。”
華子建低下了頭,他沒辦法來回應仲菲依那如啼如述的喃喃自語,華子建隻能大口的喝著酒,他希望趕快把自己灌醉,隻有醉了,才可以抵擋這仲菲依的誘惑,也隻有醉了,才可以擺脫仲菲依的糾纏和渴望……後來,他到底還是醉了,因為那一瓶白酒基本都是他喝了,而且,還是在如此沮喪中喝掉的。
仲菲依一直陪著他,看著他喝醉,看著他的寂寞,她沒有去勸他少喝一點,她真想現在就來擁有他,但作為一個女人的矜持和驕傲,她忍住了,她輕輕的走過來,抱住了華子建的頭,讓他貼近自己的胸口,她閉上眼,感受著華子建呼出的熱氣不斷的沁入自己的胸乳。
華子建醉了,但依然可以感覺到那溫暖的胸膛,他下意思的環繞著手臂,抱著仲菲依那沉默肉質的腰,擺動著頭,去感受那胸中的纏綿。
仲菲依有點忘情,也有點迷離的就那樣抱著華子建,抱了好長的時間,最後仲菲依還是離開了,她沒有得到她想要的萬千柔情,不過這一點都不重要了,她知道華子建沒有鄙視自己,沒有因為自己的背叛讓他憎惡自己,這就夠了。
對於洋河縣昨天的常委會,很快就成了一個新聞,洋河縣的幹部們議論著,高興和惶恐著,華子建被哈縣長的打擊,很顯然的成為洋河縣最具實力的兩大陣營的勝負,沒有人可以置身事外,不管他是那個幫派,也或者他那個幫派都不是,但牽一發動全局的官場規則,誰都是明白的,這一場戰役來的太快,很多人都沒有充分的時間來準備和迎接。
於是,在洋河縣的官場暗流就有了衝力,到華子建這裏來的人就比平時多了起來,有來觀察的,有來探虛實的,有來出主意想辦法的,還有堅定不移表決心,願意和他同生死,共患難,同命運,共呼吸的,華子建一一的接待,一一的安慰。
到哈縣長那裏的人就更多了,討好的,賣乖的,送禮的,想要在這場戰役後得到提拔的,來共同聲討華子建罪惡的,凡此種種,不一而足。
華子建就很淡然的對待著混亂的局麵,他很低調,沒有說過一句豪言壯語,更沒有說過一句哈縣長的不是,應該說,華子建已經被完全的讓哈縣長征服了。
他依舊每天忙忙碌碌,政府工作雖然事無巨細,又紛繁複雜,但對他這樣精力充沛、鬥誌旺盛的人來說,處理起來倒也得心應手、遊刃有餘,何況正是這種全身心的投入,還可以轉移對莫名災難的注意力,消減一點對它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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