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華子建就有了一個輪廓分明的印象,看起來仲菲依的背叛,不能簡單的把她歸咎到是仲菲依的對自己不滿的情緒引起,仲菲依是一個宦海中人,她也不乏聰明和成熟,退一步來說,就算她隻是一個普通單純的女人吧,但耳濡目染了這些年的官場百態,她不可能沒有一點理智,更不可能不知道這種舉報的負麵作用。
那麼她還是這樣做了,如果大膽的推測一下,她的這一舉動很有可能是和華書記上次找她談話具有不可分割的關聯,假如這個推理可以成立,那麼,在仲菲依背後的推手就是華書記了,華書記他需要打擊自己,更需要在這個問題上做出文章,以達到波及秋紫雲的效果。
看起來,華子建似乎已經找到了問題的症結,但就算他找到了,也依然不能減輕絲毫內心的傷痛,他厭惡這樣的出賣,這樣的出賣對他來說,太過痛苦,不管是仲菲依,還是吳書記,還是許老板,他們的出賣都讓華子建有一種切膚之疼。
華子建難以抑製心中的傷痛,他又突然之間想到了自己當初被安子若的拋棄,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總是被拋棄和被出賣,他幾乎就要詛咒上帝對自己的殘忍。
他想的越多,他心底的淒涼就愈加的濃鬱起來。
在他最為感傷的時候,響起了敲門聲,劉永東帶著兩個人,走了進來,站在了他的麵前,華子建有點發愣,他反應有點遲緩的抬起頭,看著劉永東那正氣淩然的臉,兩人相對凝視。
而這個時候,華子建的眼中充滿了憂傷,他還沒有緩和過來,所以他無法和劉永東咄咄逼人的目光相撞,他退縮了,他躲閃過劉永東冷冽的目光,低下了頭。
劉永東漠然的看著華子建,就像是在觀看一匹垂死的老馬,劉永東的內心也是有點惋惜,他的心其實未必像經常掛在臉上的冷峻那樣,他有時候也是會對一些人感覺遺憾和惋惜。
就如此刻他對華子建一樣,在對華子建做過上次的調查以後,他更多的認識到了華子建,感覺華子建還是不錯,不管是能力,還是人品,都還可算上乘,在當今這樣一個魚龍混雜的社會,已屬難得,然而,就是這樣一個人,今天他就要毀在自己的手上,不得不說,可惜了一塊好材料。
華子建有點木然的站了起來,苦笑著說:“劉書記來了,請坐,我給你泡茶。”
他站起來走到了飲水機的旁邊,彎腰,接水,因為心在流血,所以他的手也在顫抖。
在這個過程中,劉永東和他帶來的兩個人都是沒有說什麼的,他們默默的看著華子建每一個動作,讓空氣中壓抑的氣流彌漫在整個房間裏。
等華子建給他們都倒上水,端過來以後,劉永東說話了:“華縣長,今天我們來找你落實一個問題,希望你可以配合一下。”他的語氣是冰涼的,涼的都可以感覺到那絲絲的寒意。
華子建點下頭,他也坐了下來,坐在了劉永東旁麵的那個單人沙發上,說:“我一定配合,不知道劉書記要了解什麼情況。”
劉永東沒有移動開自己的眼光,他說:“是關於洋河縣飼料廠許老板上次送你3萬元的具體情況,請你實話實說,這對你也是一次最後的機會。”
華子建想了想,黯然的說:“第一次他準備送我幾萬,我沒有要,讓他捐獻給黑嶺鄉的小學修繕校舍了……”
劉永東快速而冷漠的截住了華子建的話說:“這個我們知道,說第二次送錢的事情。”
華子建想了下說:“第二次他拿來三萬元,說是要感謝我對他回收欠款的幫助,那錢是給了我,我收下了。”
劉永東眼角有了一點笑意,本來他是想以自己的威嚴氣勢來壓迫華子建,讓他老老實實的交代出來,但現在看起來就沒有這個必要了。
這小子還是不禁嚇唬,我還沒發力呢,你就到了。
劉永東也不想老板著個臉,那對肌肉也是一種傷害,他就緩和了以下臉色和語氣說:“唉,你這小同誌啊,不知道自律,多好的前程,都為一個貪字給毀掉了,嗯,那錢呢?”
華子建輕聲的說:“用了。”
“嗯,我不得不提醒你一下,退賠了贓款對將來處理整件事情是有很大影響的。”劉永東估計就幾萬元錢,華子建還是應該拿的出來,早點交上來,早點結束這事情,自己也好早點回柳林給老大回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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