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托忽然變的歇斯底裏起來,雖然符正不知道當年究竟在他兒子身上發生了什麼令人絕望的事情,但是很明顯對木托的打擊相當之大。
“木托前輩,我很同情您失去愛子。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你控製的這些屍體也都是有家人的,他們和你一樣深愛著自己的孩子。如果你真的愛你的兒子,那你一定能了解那些家長的心情吧。收手吧,五年了,什麼仇恨也都可以放下了吧。”
李清柔出乎意料的開口勸慰起了木托。
木托看著李清柔,聽著她的勸解,眼睛忽然變的模糊了。
“嗬嗬……他們都有家人麼,那又怎麼樣,當你如果不是這群人,我的孩子也就不會死,他們該死,都該死!不……光是死掉太便宜他們了,我要他們死無全屍,死無全屍!”
“這麼說,五年前發生在殯儀館的屍體失蹤案,都是你做得咯。”
“是不是我幹的又如何,你還想把我抓回去?嗬嗬,先想想你怎麼脫身吧!”
木托話音未落,整個人就從山坡上飛馳而下,宛如翱翔的獵鷹,一對鷹爪狠狠的抓向了符正的肩頭。
符正大叫一聲來的好,就要上去和木托來個二番戰,但是卻被王品用力按在了原地,他則單腳往地上一點,嗖的一聲就奔到了木托的跟前,用同樣的招式和木托毫無花哨的碰撞在了一起。
砰的一聲巨響,符正隻覺得空氣都出現了劇烈的抖動,兩人周身幾米的地方也彌漫起了塵土。
“你擅長符咒,正好克製那些屍體,木托交給我!”
這是王品抵擋木托之前和符正說的話。
符正知道王品不善此術,除了武功和自己不相上下之外,他最拿手的還是相麵觀氣之術,也就是看麵相看風水的意思。別看挺起了和那些江湖騙子們學的都一樣,但卻是真本事。
而且盡管聽上去要比符正的符咒low的多,但是賺的錢卻比符正這種以捉鬼為生的人要多得多。
符正胡思亂想著,嘎娃的身影就出現在了符正的眼前。
“小心!”
李清柔大叫一聲小心,符正這才從昏昏沉沉的狀態中清醒過來,險之又險的躲過了嘎娃的攻擊。
符正有些奇怪為什麼隻有一個嘎娃過來攻擊自己,當他看到木托和王品激烈的戰在一處的時候,頓時就想明白了。
王品剛才說過,這種所謂的行屍其實是需要趕屍人分心去操縱的,雖然如臂使指,但畢竟需要分神,本體自然會多多少少削減一些戰鬥力。
尤其是王品手上的功夫還不弱,雖然近些年的安穩日子讓手有些生疏,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王品的下手速度和應對方式也漸漸熟練起來。
不過盞茶的功夫,木托已經漸漸落入了下風。以落入下風木托就不能不更加專注的對付王品,符正那邊他是沒辦法再關注什麼了,隨意隻好強忍著心頭的怒火漸漸收斂了心神。
符正也不必王品差,木托一收斂心神,嘎娃的動作頓時就遲緩了下來,動作別扭的就像是一個老頭。符正知道這種東西最好不要留在世上,所以道了聲抱歉之後,整個人就高高躍起,然後雙腿直接夾住了嘎娃的腦袋,然後順勢一扭,就聽嘎巴一聲,嘎娃的腦袋和身體就呈現出了一種極其詭異的角度,嚇得李清柔捂著臉大叫起來。
符正落回地麵,絲毫沒有停留,瞬間來到兩具行屍的身邊,準備按照同樣的方式解決掉他們,因為符正推測趕屍僅僅憑借真氣是沒辦法操控遮陽自如的操控屍體的,除非他們能激活大腦。
而躺在地上已經一動不動的嘎娃也告訴了符正,他又一次猜對了。
木托在一邊看的目眥欲裂,嗷嗷怪叫,好幾次都想從王品的手下逃脫然後找符正的麻煩,隻可惜王品絲毫不給他這種機會,招式凶狠而又密集,就像是擁有永遠也用不完的力氣似的。
木托沒有辦法,隻好一邊分心讓行屍閃躲,自己也狼狽的開始了亂竄。木托隻覺得胸中的惡氣越積越多,眼看就要完全爆發出來。
這時,符正的心頭卻忽然抖.了一下,一種不太好的預感出現在了他的心裏。他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好像少了些什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