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r!給我鬆開!”她揚起刀,狠狠地刺了季安的胸口和腹部兩刀。
“季安!”一切發生得太突然,寧桎還來不及jiekai手上的繩索。
他目眥欲裂,飛速jiekai束縛,一把製服了沈婉秋。
警方團團圍上,用手銬將她緝拿。
“季安!快打120!”寧桎顫抖著抱住她,喉頭一陣發緊,像一隻陷入陷阱的困獸,隻能嘶啞著不住咆哮。
這處別墅地理位置較遠,最近醫院的救護車都行駛了二十分鍾才到,
救護人員到達,飛快將她抬上了擔架,開始進行急救。
一路上,醫護人員要求寧桎同她說話,保持她意識清醒。
寧桎雙眼布滿紅血絲,看著滿身是血的女人,聲音低沉嘶啞,他說:“對不起,季安,你別死。”
“我真是混蛋!直到現在才發現原來我早就喜歡上了你。”
“你別死,你好好活著,我給你找最好的眼角膜和醫生,治好你的眼睛,你還要活著見你的孩子出生,長大!”
“季安!你聽到沒有!”
“咳咳。”女人咳出一口血沫,她已經失明太久,但似乎依稀看到了寧桎的模樣,還是她記憶裏的桀驁不馴,英俊帥氣。
她無聲地笑了笑,真好,寧桎什麼事都沒有。
她這一輩子,活的太累,太荒唐,也許死亡也是一種解脫。
但她腹中的孩子……
沈婉秋刺了她肚子一刀,她能感受到孩子越來越微弱的呼吸……
“寧桎……”季安虛弱的聲音在狹小的救護車內響起。
“我在。”寧桎抓緊她濕冷的手心。
“我不行了,你一定……要救下我們的孩子……”季安再次咳出一大灘血,“我騙了你……那是我們的孩子……咳咳……”
“答應我……”
“你不會死的!誰他媽允許你死了!”寧桎心痛到難以呼吸,這就是愛一個人的感受。
他僅僅是體會這一次,就痛苦不堪,可季安曾經切身體會了無數次!
他寧桎真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明明在那麼早之前就喜歡季安,為什麼不早點察覺到!
為什麼要因為仇恨就自我蒙蔽!還屢次對她進行折磨淩辱!
“我不要孩子!我隻要你!”寧桎捏緊她的手,生怕她下一秒就沒了溫度,“醫生!護士!快給我救她!你們都是廢物嗎!”
醫務人員聞言都隻能搖搖頭,那一刀刺破了主動脈,真的是回天無力。
“寧桎……”季安眼角劃下一滴淚,“別讓我……再恨你了……”
“好好養大……我們的孩子……”
說到最後一句時,他已經聽不清楚季安微弱的聲音。
他俯下身子還要再聽,卻發現女人斷了氣息。
救護車剛好抵達了醫院。
“寧少……節哀……”醫護人員悲哀地垂下眼瞼,安慰他。
誰知男人瘋了一樣地一拳打在醫生臉上,“你放屁!她一定還活著!我不相信!”
“寧少!患者心髒已經停止了跳動!請你不要阻礙醫護人員搶救她腹中的孩子!”
幾個醫護人員合力拉開寧桎,剩下的人推著擔架衝入搶救室。
寧桎瘋狂地掙紮,嘶吼,足足十分鍾後,他才怒吼一聲,抱頭大哭,路人無不側目與之悲慟。
這一日後,商業圈發生了巨變。
寧桎與沈婉秋解除婚姻關係,沈氏徹底敗落,被寧氏收購合並。
沈婉秋因故意殺人被關入牢中,判無期徒刑。
就在其他集團企業誤以為寧氏沒了女主人,蠢蠢欲動時,失蹤許久的寧桎召開記著發布會,宣布終身不娶,並且高調宣布了寧氏集團的下一任繼承人——一個早產的男嬰。
所有媒體都對這事感到無比震驚,紛紛追問是誰的孩子,男人對著鏡頭,麵容依舊桀驁不馴,眼中卻盛滿了悲痛,他的嗓音低沉,但罕見的輕柔:“他的母親,是這世上最愛我,也是我虧欠最多的人。”
“我直到最後一刻,才明白我對她的感情。”
“如果可以重來的話,我絕不會再辜負她。”
媒體注意到他一直緊緊攥著一張破碎不堪,強行粘合的畫稿,在寧桎離開時,終於拍到了那畫稿的一角,放大後才發現,那依稀畫著一個持煙的男人,眉眼像極了寧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