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啊,我看到她過來了,所以等她,幫忙給她開門。”

“哦。”

晚飯很豐盛,季朗站起身給我倒了一點兒紅酒,推到我這邊來。

我順手接了一下道,“我們兩個這樣……好奇怪啊……”

季朗抬頭看我,眉間“川”字都出來了,“怎麼了,那你覺得吃西餐配白酒、啤酒或者菠蘿啤,就不奇怪了?”

“不是……”

我無語,我就說他敏感吧,我想把話題往我們兩個大男生為什麼能一起吃西餐、我們兩個一定是不正常或者我們之間一定有點彼此愛慕的小心思才會這樣,而且他刷了那麼久的帖子真不知道我要說什麼嗎?

可他這樣懟回來讓我無話可說,我真真是服氣的。

隨後季朗是真的大吃殺戒了,他可能真特麼餓了,刀叉用的很溜,但卻把盤子切的“吱吱”的響,一塊牛排本來就沒有多大,他切了大概不到七次就吃完了,整個過程不超過八分鍾,倒是把我襯的像個紳士一樣。

我之前說過,他吃啥都像手抓飯,拿了筷子也像沒拿,還以為他吃西餐會好一點,不過特別的人就是特別,吃啥都能吃出一個風格來。

他吃完之後看我還剩一半,伸手比劃著,“吃啊,吃,你是不餓嗎?”

“餓。”我低頭切牛排,盡量切的大一些,沒辦法,我覺得我平時挺他媽爺們挺他媽硬氣的,可一和季朗比吃相就顯得娘們兒了,甚至多次懷疑自己是不是太矯情了。

後來我發現那麼多人,也沒人像他這樣的。

我這邊吃著牛排,季朗就開始狼吞虎咽甜點了,一刻也不停歇,時不時來口紅酒,不解渴的話就會多喝點兒水,隻是非常不優雅罷了。

突然想到帖子裏有人調侃我們說我倆會一直吃到去洗胃,我現在竟然覺得那個人是個神預言家。

季朗還一直喊著,“吃,你也吃。”

明明是西餐,卻感覺我們在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反正季朗是個破壞氣氛的小能手。

最後我和季朗吃完了,酒飽飯足,我甚至連嗝都不敢打,怕吐出來。

吃西餐還這麼拚的人,也就我們倆了吧。

和季朗吃完下樓的時候,我沒敢回頭看桌上的狼藉,所有的盤子全都是空的,就連贈的蔬菜沙拉切片麵包全部都給吃完了,飲料也一滴不剩,就差用舌頭舔舔了。

季朗吃的不少,我也是,主要是和季朗一起吃飯,我吃的少那就是不爺們兒,真奇怪的感覺。

我們可能不是什麼帥哥,我們隻是飯桶。

走到一樓大廳的時候,我倆目不斜視,同不敢看咖啡櫃台的那個小姑娘,反正覺得所有人都在看我們,在服務員異口同聲的“歡迎下次光臨”中我們走出了餐廳。

出來之後季朗深呼一口氣,我則是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季朗:“吃飽了嗎?”

“別問了,沒吃這麼飽過。”

“那咱走走吧,我有點兒撐。”季朗說。

我:“好。”

他要是不撐,我可就要懷疑我倆以後會不會因為吃的太多而窮困潦倒了。

天漸漸黑了,六月正熱的天竟然還能刮著涼涼的小風,我跟在季朗身後,手機震動了兩下,發現有來電。

是我姥姥。

我停下來接電話。

“喂,姥姥,怎麼了,吃飯了沒?”

“恩,我沒聯網,不知道呢。”

“哈哈,很好的,恩,很開心,是不是很大的紅包啊?”

“嗯嗯,我知道,請什麼客啊我從不鋪張浪費,恩,我姥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