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大聲喘氣。真是奇也怪也。
這三個老人家心照不宣地、共同地有些害怕劉修斯,便等劉修斯坐上了前往東歐的飛機之後,才真正有膽采取行動。
修斯的離開讓這些反叛者們感到了暢快安心,卻又讓劉易斯感到了憂愁苦悶。
劉易斯想起了這些天來他和劉修斯好不容易變得親密的關係。放在從前……也不用說很久之前,就僅僅時幾個月前吧!他都不能想象自己能和修斯的關係變得那麼好。現在他仍然對修斯不時露出的體貼感到受寵若驚。
可惜,情況卻忽然變得這麼複雜。讓劉易斯都不知該如何自處!
劉易斯坐在二樓的臥室之中看著窗台外的風景,默默歎息。
劉易斯苦悶不已,卻正好接到了楊橄欖的邀請。楊橄欖約他出來喝一杯。他正是憂愁萬分之時,覺得喝一杯酒似乎也是不錯的建議,於是就答應了。劉易斯到酒吧的時候,就瞅見楊橄欖已經坐下好一陣子了,還已經點好樂酒。劉易斯到了楊橄欖的座位旁邊,便摘下了紮染羊毛的紳士帽,放在了桌子上。
橄欖主動舉起酒杯,喝了個底朝天:“對不起啊,上次和你說狗仔這件事我不是有心的!”那個時候橄欖確實不知道狗仔在跟的“豪門秘辛”居然是劉家的家事,還在劉易斯麵前大談特談,如今一想,覺得相當羞愧,便自罰一杯。
“沒關係。”劉易斯聽見楊橄欖說話的口吻,就知道這件事應該已經傳開去了,連橄欖都聽說了。劉易斯感覺難受,似乎全天下都要知道劉修斯根本不是他哥哥。
“現在風吹成這樣……”楊橄欖拍了拍劉易斯的肩膀,“你還好吧?”
劉易斯苦笑:“謝謝關心,我還好。”說著,他便引用了剛剛七叔對自己說的話:“反正大風大浪都打不到我這兒的,我有什麼好擔心?”
“那麼……”楊橄欖想說什麼卻欲言又止,搖搖頭,又倒了一杯酒,“算了!喝酒吧!”
劉易斯打量楊橄欖的神色,說:“朋友之間不用遮遮掩掩。有什麼想講的就直說吧!”
“我有個合作的東歐大客戶,他說的……當然可能是假的,就是這麼一說……”橄欖說道,“我聽說你哥好像想賣掉手頭上的股份在海外那邊開公司……東歐那邊好像以他的名義注冊了一個公司……”橄欖碎碎地說,一字一句都像雨點敲打窗戶一樣敲響劉易斯的心。
“東歐?你是說東歐?”劉易斯驚訝地睜大了眼睛,“可是……?”
“我知道,隻是傳聞。說起來也都和我沒關係。”楊橄欖說,“但是他這麼大一個股東賣股票這件事,對你們公司的負麵影響會很大。和你的關係也很大,我才會提醒你!”
那麼說,劉修斯之前反複提起的說要離開的話,仿佛就像是試探一般。那其實根本就是真話!不是胡說八道的,劉修斯真的要離開……
劉易斯仔細一想,這確實像修斯會做的事。一旦劉修斯被揭發不是父親的親生兒子,按照公司規定,劉修斯手上超過13%那部份的股票會被強製回購。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倒不如趁董事會動作之前先將那部份股票賣出。還有,無論劉修斯賣不賣股份,他此刻都已經是傲鷹集團的“仇人”了。傲鷹集團在國內關係盤根錯節,勢力滔天,被逐出門戶之後,修斯在國內必然毫無出路。那麼去東歐也確實是可以規避不少麻煩,更符合他的利益……
劉易斯可能喝多了,走路都不穩,但仍蹣跚著快步離開酒吧,楊橄欖擔心地跟在他身後。在劉易斯走路不穩的時候,楊橄欖就伸手扶他一把:“老兄,淡定!”
可是劉易斯真的淡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