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日的午餐。劉易斯雖然是老板,但也不好意思把午餐吃成晚餐,所以盡量選擇在公司附近的餐廳。
如果是這樣的選擇,那劉易斯總是會去自己最熟悉最常去的那一家。
那是一家叫做“希臘海”的西餐廳。這家餐廳吃的也不是什麼希臘菜,而是一些中西混雜的創意菜。主廚和劉易斯已經比較熟悉,劉易斯到了那裏就直接去了雅座包廂。那個包廂是專門空給劉易斯的,幾乎隻要劉易斯一來都能徑自走入那裏。
包廂倒是不大,但是相當雅致、潔淨,房間的地板是深褐色的,上麵的圖案是一些希臘文字,沒有人看得懂是什麼,主廚也說是隨便輸入的,根本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但是卻足夠好看,這就已經夠了。房間裏擺設著木質的餐桌,旁邊有深褐色的椅子,也有供人放鬆的沙發。沙發的形狀特別,是唇形。它的顏色也比較跳脫,是鮮亮的紅色,像是瑪麗蓮夢露的嘴唇。
楊橄欖放鬆的癱坐在紅唇沙發上,隻說道:“我沒來過這家餐廳,不過看你的是熟客,你來點菜吧。我就負責吃好了。”
“其實我來這裏從來都不點菜。”劉易斯說,“我會告訴他,大概想吃多少分量的飯菜,或者是今天特別想吃什麼、又特別不想吃什麼,然後他就會自己把菜式給我搭配好。這特別方便,也是我常來的原因。因為想著中午吃什麼,真的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
“哈哈哈!”楊橄欖笑著點頭,“是的,這的確很麻煩。如果有這麼一家餐廳能夠做出完全符合我口味的菜,還知道給我換花樣,那我也會很愛。”
劉易斯便笑著說道:“那你可以試一下,說不定這家餐廳的菜也合你的口味。你以後也可以來多嚐試。”
“不了,”楊橄欖說,“這麼尊貴的服務,價格一定不低。我還是吃盒飯算了。”
劉易斯笑著搖搖頭。
很快,主廚就親自奉上食物。橄欖對食物是讚不絕口,劉易斯也都相當滿意。二人的用餐愉快地進行著,楊橄欖也說起最近聽說的新鮮事:“我最近聽在八卦行業工作的朋友說起了一單猛料。也許你也會覺得是有趣的傳聞。”
劉易斯麵帶微笑:“是什麽有趣傳聞呢?”
“聽起來也相當無稽。”橄欖說著,一邊用差餐刀來切割餐盤上的牛扒,“好像是說本地一個百億身家的豪門抱錯了兒子。這種事情怎麼可能發生呢?”
劉易斯一聽,真是一顆心忽然提到了嗓子眼:“你聽誰說的?這確實相當無稽。”
“是的,”楊橄欖點頭,“我覺得可能是一些狗仔,在編故事。但我確實聽說有記者在跟這單新聞,不定過幾天就會見到八卦雜誌爆料。”
劉易斯越聽越覺得心中忐忑,但表麵上還是雲淡風輕,有意將話題轉移:“說這個也沒什麼意思。不知道最近邵丹桂的工作室怎麼了?你幫她代理的生意進行得如何?”
“挺好的。”楊橄欖笑著回答,“沒什麼意外的話,合約應該是可以簽下來的。”
劉易斯說:“我之前約了她談做品牌的事,她的意向好像不大。”
“哎,是這樣的,藝術家嘛,不喜歡講錢的。”
“那這麼說,就是無法打動她的意思了?”
“也不能這麼說,”楊橄欖笑笑,“等藝術家沒錢的時候,就會講錢的了。”
餐桌旁邊的兩個人相視一笑,說著有一搭沒一搭的話,慢悠悠地結束了這次午餐。吃完飯之後,劉易斯和楊橄欖走到了街邊,看著路邊緩緩駛過的行車、還有匆匆的路人,劉易斯心裏仍想著楊橄欖剛剛說的狗仔隊在跟故事的傳聞。他唯恐這件事和自己的兄弟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