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斯在花木叢裏走著,見大約是新雨過後,路上有著帶泥沙的腳印,大概是剛剛劉易斯走出來的。修斯不自覺地就把自己的腳踩在了對方的腳印上,一步一步走。他仿佛想起剛剛劉易斯的步子,便惱怒起來:誰能說劉易斯走得別扭呢?他明明走得多可愛!
既想起了劉易斯,修斯便沒有回自己的屋子,徑自去了劉易斯的門前敲門了。
劉易斯沒有應聲。
修斯便想:“他該不會是醉倒了吧?”
這讓修斯心中不安。
於是,他便用力推了推屋子的門。
屋子的木門沒有插上門閂,一推就開了。
修斯便道:怎麼門也不關好?要是有壞人怎麼辦?
修斯又走了進去,一樓的室內卻空無一人,但卻見到側門開著。修斯便穿過打開的門走到了庭院裏,卻見庭院裏正是好時候,好幾杆幹淨雅致的水竹在石頭砌的池子邊長著,莖挺葉茂,輕輕盈盈,石頭池裏的溫泉水,水裏是劉易斯。
劉易斯昂著頭,閉著眼,靠在石頭牆壁上,泉水剛剛沒過他的胸`前,蒸騰著熱氣的泉水熏得他白皙的肩膀一陣緋紅。
“泡溫泉的時候別打瞌睡。”劉修斯說道。
劉易斯嚇得一個激靈,立即睜開了眼睛,看見了劉修斯後,不但是他的肩膀了、連帶著臉也紅起來。
“哥?”劉易斯大驚,“你怎麼進來了?”
劉修斯挨著池邊站著,說:“我剛敲門了,你沒應,我還以為你怎麼了。”
“哦……”劉易斯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發現竟然燙得很,大概是溫泉的緣故,“我想著自己大概風寒感冒了,泡泡溫泉會好些,沒想到打起瞌睡來了。也沒聽見你敲門,真不好意思。”
“沒什麼的。”劉修斯又說,“可醉酒泡溫泉也不好。”
“我沒喝多。”劉易斯解釋。
“我知道,你剛是裝醉。”劉修斯笑了,“你酒量好得很。”
劉易斯竟也有些不知何言,隻能用他的套句:“也不能這麼說……”
劉修斯笑了。
每當劉易斯有些不知所措、不好意思的時候,總愛說“也不能這麼說”。
因為劉易斯太在意“禮貌”這種沒有意義的事情,所以他總在很多時候不能說出一個直截了當的“是”,便隻能拐彎抹角地表達自己的意見。
這樣畏畏縮縮的樣子……其實也挺可愛的。
——起碼劉修斯是這麼覺得的。
劉易斯彎起膝蓋來,膝蓋便也露出了水麵,擋住了他沾滿水珠的胸膛。
他不自覺地抱膝,仿佛感到不安。
劉修斯注意到劉易斯的舉動,笑著問:“不會吧?該不會是害羞吧?”
劉易斯的耳朵尖立即變得紅紅的:“我好歹是個同性戀者,不習慣在同性麵前露出身體很奇怪嗎?”
“可是……”劉修斯說,“你以前不是經常去泳池嗎?”
“那……”劉易斯想了想,解釋,“那個時候比較小。而且是學生。說起來,我也很多年沒有去過公共泳池了。”
“是的,但你好像也會去沙灘吧?”劉修斯說,“難道去沙灘你也害羞?”
“那倒不至於。”劉易斯想了想,說,“大概是大家都穿得少,所以沒什麼吧。”
“這不就結了?”劉修斯覺得自己找到了症結所在,便脫掉了自己的衣服。
劉易斯睜大了眼睛,看到了兄長的裸露的身體。
這樣好像不好吧???
雖然如此,劉易斯還是睜大了眼睛。
第30章
這個情景讓人覺得奇怪。
美麗的女人是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