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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了窗戶的書房,屋子裏的書頁被外頭的風吹得淩亂不堪。

他啞啞的忍了幾分鍾,卻仍沒能忍住,悶悶問道:“你又是怎麼知道的?難道他的對象是你的朋友?”

“朋友?”杜香璿想起那個女人是如何尖酸刻薄、鮮廉寡恥,便大不高興,實在不肯將那個女人說成是自己的“朋友”,隻覺得有失身份了。但是,杜香璿也不想如同長舌婦人一樣背後說人壞話,便淡淡說:“從前的同學,許久沒聯係了。”

第21章

杜香璿盡管說話保持客氣,但劉易斯從語氣也能輕易判斷,杜香璿並不喜歡那個女人。

劉易斯隻說:“以前的同學?也是天漢女子中學的嗎?”

杜香璿點了點頭。

劉易斯便說:“那應該是一個很會讀書的女孩子吧。相信也一樣和你有雍容的氣度。”

杜香璿原本不想說太多,但聽到劉易斯這樣誇讚那個女孩,便心中不忿,隻說:“她是一個厲害的,我比不了。”

劉易斯越發明確了,這個和自己哥哥相親的女性可能不太討人喜歡。至少,這個女人不討杜香璿喜歡。

一般而言,在任何社交場合上,劉易斯要是發現對方不喜歡目前談論的話題,他是會立即轉移的。然而,這個時候的劉易斯卻不想轉話題,隻想無禮地繼續試探下去:“你既然和她很久沒有聯係了,是怎麼知道她和我哥在相親的?”

杜香璿愣了愣,答:“聽另一個老同學說的。”

她很快想起那個難堪的場景。

是在一個餐廳裏,杜香璿獨自用午餐,卻正好碰見了老同學。那個老同學仔細打量杜香璿,如同打量一件折價的貨物一樣,用不屑的語氣說:“哦,聽說你和劉家小少爺的blind date沒有成功是嗎?Wha名叫薛彩楹,在學校的時候就很會社交,拉著一堆女生進她的小團體,經常嘲笑欺淩那些不愛打扮、成績好的女生。她本人會打扮,長得也很漂亮,念書的時候就很多人追了。杜香璿獨自坐在圓桌邊,想起當時自己被薛彩楹的小團體欺負的日子。

當時,她跟母親抱怨過。母親說:“這種膚淺的女人你不用理她。她把心⑩

修斯看著劉易斯的臉龐。

劉易斯也看著修斯,並沒有直視兄長的臉龐,隻是凝視修斯衣袖上的咖啡漬。這是剛剛修斯調酒的時候不慎弄髒的。

說起來,總是衣冠楚楚的兄長,也甚少有弄髒衣服的時候吧!

白色的袖扣浸著了咖啡色的水漬,映襯著浮光的玳瑁袖扣倒是頗有意趣。

“真可惜,”劉易斯說,“這麼好的衣服弄髒了。”

“不礙事。”修斯說話總是那樣,不在乎的口吻。

劉易斯又啜了一口不加糖的愛爾蘭咖啡,抿唇笑了笑。

修斯說道:“你下酒窖來是特意來找我的嗎?”

“嗯。”劉易斯微微頷首,卻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他自己也不是很確定,為什麼一回到家就來找修斯。

修斯又笑:“為了什麼事?”

劉易斯居然有點兒答不上來這一個問題。

修斯見劉易斯臉露難色,便猜測道:“又是遇到了什麼問題嗎?”

劉易斯很精準的捕捉到“又是”這個字眼,竟有些不樂:“難道隻有這個原因嗎?”

修斯笑了:“當然可以有別的,比如呢?”

劉易斯反而怔住了。

仿佛從很久之前開始,劉易斯和修斯之間除了這個,就真的沒有別的了。

劉易斯忽然感到有些愧疚。

他和修斯之間,好久沒有像親人一樣互動了。

很多情況下,修斯不僅僅是家族企業裏的大股東了,更是家族裏的大哥。

他和修斯之間,也莫名地變成了這種上下級的關係。

他會階段性地和修斯彙報一下自己的工作生活,修斯也會幫他處理一些問題。

是什麼讓他們變成了這個樣子呢?

仿佛誰也無法找到答案。

“可其實大哥也很忙吧……”劉易斯像是為自己找借口一樣喃喃說道,“有時候,我也怕打擾了您。”

修斯聽到這樣的說法,也不知信了沒有,笑著頷首,說:“你總是很懂得為他人考慮。”

“唔……”劉易斯也不知該怎麼回答,手指輕輕拂過酒杯的邊緣,隻垂眸盯著地毯上紫金色的花紋,“如果說隻是找你閑聊的話,聽起來好像……”

“好像也不錯。”修斯悠閑地把背脊靠在真皮椅背上,“我們兩兄弟也許久沒有說閑話了。”

劉易斯挑起眉,微微一笑:“我好像聽你說過‘閑談是一種低效的溝通方式,有問題就直說才是正理’。”

“哦?是嗎?”修斯挑起眉毛,像是不信的樣子。

“你不信嗎?”劉易斯問道。

“我隻是不記得了。”修斯低頭看著杯中的紅酒,似乎在思索。

劉易斯微微點頭。

“但是,這聽起來確實是我會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