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1 / 2)

“你先去把酒醒了。”言逸推開他酒氣撲鼻的身體,陸上錦沒站穩,後退了半步。

他茫然地愣了幾秒,隨後看見了站在言逸身邊的倉鼠ega,正麵露尷尬悄悄後退。

腦海裏回響著言逸在電話裏病弱的聲音。

“錦哥,你那麼喜歡倉鼠嗎,我把耳朵捏起來,也很像倉鼠的。”

陸上錦不顧言逸的推拒抱住他,喃喃地:“不像倉鼠,不像倉鼠,兔子可愛。”

“回去再。”言逸坐在高腳凳上局促地把陸上錦從身上撕下去,跟談夢和蒼耳打了聲招呼,拖著陸上錦出了會館。

可能喝多了以後都會產生尋找馬桶的本能,言逸去泡杯醒酒茶的工夫,回來就找不著人了,在洗手間發現了趴在馬桶邊緣的陸上錦。

“你喝了多少?”言逸把醒酒茶塞到他手裏。

“八兩、九兩吧。”陸上錦靠著牆壁坐在地上,仰頭盯著頂燈看。

言逸皺眉,伸手遮住他的眼睛:“別看燈。”

“我在看言言。”陸上錦扯下他的手,失神地望著燈,他的光不再願意燃燒自己照亮他,走得決絕,他追不上。

不上來的酸澀在渾身蔓延,言逸靠在門邊,放任陸上錦自己冷靜一會兒,去收拾收拾餐廳。

餐桌上還放著和到一半的麵盆,麵和得一言難盡,經過一的風幹變成了紮手的硬坨。

廚房裏擺著切成不規則大的胡蘿卜碎和牛肉餡,為了讓自己願意吃點肉,陸上錦煞費苦心。

言逸正在洗碗,突然有人從背後抱上來。

陸上錦看似清醒專注地替言逸擦幹了手,因為醉酒的緣故身體不大聽使喚,摸了幾次洗滌劑才拿到手裏,顫顫悠悠地擠到刷碗布上,低頭刷碗。

“帶著寶寶在外邊待了一,很累吧,你去睡覺,這兒我來弄。”陸上錦似乎有點累,身子歪斜到牆壁上靠著,把筷子和刀具擦洗幹淨。

他的右手又在細微地哆嗦,擦刀刃的時候,虎口被刮了一道口子。

“夠了,別添亂了。”言逸打開水龍頭給陸上錦衝洗手上的泡沫和血絲,抽了張紙巾讓他自己按著止血,轉身去找酒精和創可貼。

他像被批評的孩兒一樣,站在水池邊自己按著傷口。

“言言……你從前洗碗的時候也會弄傷手嗎?”

言逸腳步略微停頓,把酒精和創可貼放到桌上,告訴他把餐廳廚房和自己收拾幹淨,然後上了樓。

陸上錦莫名跟著他到了樓梯底下,微仰著頭望他上樓,直到言逸走進臥室關了門,才隔斷了陸上錦寂寞的目光。

他坐到餐桌前給自己手上的傷口消毒,酒精的味道太重,掩蓋了觸碰過瓶身的奶糖香。

言逸把臉埋進枕頭裏,煩躁地在床上反複翻身,睡不著。

微信提示音響了一聲,言逸拿起來看看消息,談夢發來了十幾張今的合照,蒼耳發來一個“倉鼠卑微”的表情包。

不是不是蒼鼠:阿言,你別誤會,雖然我和你先生契合度高,但是他真的對我一點意思都沒有,他見我第一眼就想把我的腺體換給你。我不太了解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在我看來陸先生也許用錯了方式,但並沒有你想的那麼壞……

言逸回複了幾句安慰的話就道了晚安。

別人不了解陸上錦,他是了解的。暴躁自負占有欲旺盛的典型alpha性格,陸上錦現在鬧得這麼凶,還不是因為自己想要一顆糖,而自己沒有順他的意給他。

言逸常常看見幾歲大的孩兒們紮堆捉螞蟻扔到水裏,看著螞蟻在水裏掙紮著遊,最終淹死沉底。幼稚又殘忍,明明他們也沒有什麼惡意的。

他側身蜷縮起來,輕輕撫摸已經出現細微弧度的腹。

肚子裏的家夥一熱鬧起來,偶爾會調皮地動一動。

到了夜裏還是有點不舒服,言逸抱著一卷鴨絨被睡得不大踏實。

每夜裏十二點,陸上錦都會準時悄聲走進來,坐在床邊為他釋放足夠的安撫信息素。

言逸沒睡著,但閉著眼睛不肯醒。過量的安撫信息素包裹著身體,其實已經很大程度上緩解了懷孕的辛苦。

但言逸服不了自己坦然接受這種令人不安的給予。

今的安撫信息素沒有之前那麼濃鬱了,而且濃度不穩定,可能是這兩出去鬼混消耗了一部分,言逸不願多想。

陸上錦坐在床邊等了很久,覺得言逸已經睡著了,才輕輕伸出手摸摸他的脊背。

確定言逸已經睡著了不會驅趕他,才在床沿邊躺下來,不敢把ega抱個滿懷,隻能隔著半尺嗅著他身上的味道。

出差的這兩陸上錦一直心神不寧地記掛著家裏的ega,一夜都沒多住,搭最近的航班趕回來,還沒來得及休息。

他有點累,期待著ega的安撫信息素,隻需要一點點,足夠他振作精神。

言逸忽然翻了個身,淡淡看著他。

陸上錦原本快睡著了,困倦地睜開眼睛,下意識釋放出安撫信息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