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蓮紋子十二人後的一係列麻煩經曆,讓鬆鳴學精了。
殺人,要麼雷霆萬鈞,震懾世界,沒人再敢來找麻煩。
要麼悄無聲息,無人知曉,就算知曉了也找不出證據。
白蓮洲是道盟三星裁決使白燁的兒子,在雲夏國位高權重,身份地位遠遠淩駕整個錦嶂城之上,連一向不畏強壓的李無邪也無可奈何,可惜修為隻有金丹巔峰,還不至於讓鬆鳴雷霆萬鈞,隻能順手悄悄宰了。
鬆鳴暗中釋放的劍影,動用了神級的法則之力,無形,五色,也沒有任何靈力波動,表麵上不會給白蓮洲造成任何物理性、精神性或靈根損傷,可一旦白蓮洲心生惡念,這道劍影便會瞬間發動,斬了白蓮洲。
這並不是遊戲裏的技能,而是滿級穿越之後,鬆鳴隨意創造的技能,無名,無形,無色,無靈力波動,加上延時判定的發動機製,可以讓鬆鳴完全脫開幹係,就算你猜到是鬆鳴殺的人,你也找不到任何證據。
甚至鬆鳴說自己殺人了,在場也沒人能察覺出他真的出了致命一劍。
他們都以為鬆鳴在威脅對方,但即便是威脅,也足以讓人震驚不已!
仙使大堂是有法器監控的,光影成像,震動成聲,甚至一切靈力波動,都在道盟高層的監控之中,若不是遇到鬆鳴,誰能想象有人竟敢在道盟五劍閣內,當眾恐嚇三星裁決使的兒子!
凜冽的逼格如寒風肆虐著仙使大堂,又如烈陽直刺的眾人睜不開眼。
伶舟雪表麵鎮定,心中也有些緊張,事情正在一步步超出她的預料。
李無邪眉頭緊蹙,感覺十分奇怪,卻又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白蓮洲定了定神,摸摸脖子,不疼不癢,似乎隻是個錯覺。
想不到自己堂堂三星裁決使之子,中州宗門十強之一、道盟五大常任理事宗星藥閣的屬宗——白蓮宗的宗主,金丹巔峰強者,竟然有一天會在道盟五劍閣內,被一介凡人當眾威脅,這是何其的可笑!
他甚至感到了一絲荒謬與虛無。
仿佛整個大堂在晃動……
兩邊的白衣弟子怒了。
“宗主,此子當眾侮辱您,要不要我殺了他?”
白蓮洲反而笑了,扭曲著馬臉,義正言辭道:
“胡說什麼,這裏是五劍閣,是要**律的!”
“隻是此子乃魔宗之人,理應和伶舟雪一起進天裁院,有沒有罪,當由五位中州裁決使來定奪……李仙使,你意下如何?”
李無邪一聽,陷入了沉思。
雖然白蓮洲說的毫無道理,但是他也覺得鬆鳴身上有些古怪,既然伶舟雪進天裁院已不可避免,不如一同把鬆鳴也送進去,一來讓中州裁決使用高階法器檢測一番,二來也許能使伶舟雪的事情出現轉機。
世上不會有無緣無故的霸氣,雖然李無邪無法理解鬆鳴的想法,但他卻隱隱約約的察覺出鬆鳴身上那種俾睨一切的隨意感,這種返璞歸真的隨意感,他曾經隻在極少數接近飛升的大神通修士身上看到過。
這樣想著,李無邪索性順水推舟。
“理應如此。”
鬆鳴朝李無邪豎起了大拇指,也為自己的機智點了個讚。
若非剛才恐嚇白蓮洲,自己大概還沒進入天裁院的資格,到時候任由五個裁決使給大姨子檢查身體?
滾你麻痹哦!
大姨子的身體隻有我能檢查!
呸,老婆身體隻有我能檢查!
白蓮洲哪裏知道鬆鳴計劃,洋洋得意故作恭維道:
“還是李仙使識大體。”
結果一個熱臉貼到冷屁股上,李無邪冷冷道:
“別急著拍馬屁,百草崖之事,說到底不過是錦嶂城的小事,就算涉及到白蓮宗,也不過是中州內務,最多二星裁決使就能裁決,不必勞煩國都高層。”
白蓮洲強忍怒意。
“李仙使此言差矣,涉魔無小事,當年四天魔差點顛覆道盟,前日之事今日之師,若因此誤了大事,怕是李仙使無法承擔的。”
李無邪漠然揮袖。
“大事小事不是你決定的,伶舟五姐妹不是第一天這樣了,你們早幹嘛去了?讓我來猜猜看,那時候伶舟雪還沒受傷,青雲宗有意收其為核心弟子,所以那時候她就不是魔女,現在她受傷了,修為難以恢複,青雲宗也放棄了收其為弟子的計劃,所以伶舟五姐妹就都是魔女了,是不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