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誌一連說了三個然後,雖然語氣還是那麼平緩,但是依然可以聽出他話裏的怨氣。
“莊詩蕊有沒有既往病史?”
“我老婆才25,身體一直很健康。”
那個所長拿出一份報告,對他晃了晃說道:“你得老實回答,這個問題很重要!”
“沒有,她們公司每年有體檢的,她身體一直很好,連小毛病都沒有。”
“那為什麼屍檢報告上說,她是顱內溢血而死?那晚吵架你們都說了什麼?”
郝誌一聽這問話,立即感覺不對,
什麼意思?
顱內出血?
這是前幾次審問都沒有的問題。
“你是說我老婆是腦溢血?不是他殺?懷疑是被我氣死的?”
吵幾句嘴,還能把一個25歲的花季少女氣死?
簡直天方夜譚。
郝誌突然激動起來,雙手雙腳劇烈掙紮著,要不是審訊椅是和地板鑄在一起的,非得被他晃倒不可。
“你安靜點,沒說是被你氣死的。”
那個年輕警察他看情緒激動,立即勸慰道。
“25歲的腦溢血,你們誰見過?啊?誰見過?”郝誌這會有些失去了理智,他雙目圓瞪,臉色漲紅,高喊道:“就一晚上時間,一個健康人,突然死了,不是被人害死的,還能是啥?”
“被人灌了毒品可不可能?”
“被人搶劫,敲了悶棍,可不可能?”
“被人下毒,被人下迷|藥,可不可能?”
“你們到底在幹什麼?不去找凶手,居然一個勁的提問我?這麼多天了,再不找到凶手,他都被你們放跑了。”
郝誌一直認定莊詩蕊是他殺,他很清楚,他老婆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就這麼死了。
自己被他們懷疑,這點他能理解,畢竟警察來的時候,就他在現場。
但是現在他們居然告訴他,他老婆是顱內出血死的,腦溢血?
“這是我們最後一次提審,我們已經查明,你老婆不是他殺,是生病,腦溢血死的。所以你的嫌疑被排除了。”
那個所長這會語氣也放緩下來,
為了這個案子,他們全所的警力都用上,查到最後,就是這麼個結果。
沒有致命外傷,沒有致命毒素,沒有任何人為的致命因素。
所以,這就是自然意外死亡,不是刑事案件。
“這次提審完,你就可以走了。”
這次提審其實算是走最後的程序,把這個案子做最後了結。
“不,我不走。”
郝誌怎麼可能願意就了結這個案子,他老婆死得這麼不明不白,
“隻要你們追查凶手,你們可以繼續關著我,我老婆肯定是他殺的。拜托你們,繼續查下去。”
郝誌的聲音從高到低,最後近乎哀求。
“抱歉,這案子隻能這樣了,屍檢報告已經說得很明白,所以我們隻能結案。”
這個所長有些憐憫的看著郝誌,他能理解郝誌的心情,老婆死的不明不白,自己還被冤枉成了凶手,這樣的遭遇,擱誰身上也受不了。
“你要是不相信,可以自己去查。”
“好,那我就自己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