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例行去樓上唱歌,木棉以身體不適拒絕了, 回家路上一句話都沒說, 緊抿著唇心事重重。
林慕安打起來十二分精神, 一路小心翼翼的看護著她, 唯恐出現一絲紕漏。
到家,門一關上, 木棉就開始動手脫他的外套, 摘圍巾, 然後親了上來,咬著他的唇像是發泄般,用力又急切。
林慕安順著她, 緩緩安撫著,糾纏間氣息漸漸混亂,木棉就在此刻鬆開了他, 接著把他拉到了房裏, 用力一推。
林慕安一時不察仰躺在床上。
她開始脫衣服,接著身子壓了上來。
木棉俯身親他, 咬著他的唇, 黑發從兩邊散落, 掃過臉頰癢癢的, 林慕安回應著她的吻, 唇舌糾纏間含糊不清的問著。
“你怎麼了…”
“棉棉——”
沒有人理他,木棉的動作越發急促,不知何時, 他們已經□□相對。
房間開著空調,空氣溫暖適宜,蓬鬆柔軟的棉被蓋在兩人身上,圈出一小塊狹隘的地,讓兩具身體貼得更近。
林慕安翻身壓住她占據了主動權。
相比之前幾次的和緩,今天他們明顯都開始失控,林慕安漸漸失了力道,一下一下沒入最深處,木棉咬著唇低吟,指甲不知不覺中陷入了他的背中。
她抬起了腰迎合的更深。
白皙修長的脖子高高仰起,像是一隻優美的白天鵝般,極力伸展,劃出一道誘人的弧度。
林慕安忍不住俯身咬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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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棉軟成了一灘泥,倚在林慕安的懷裏,他抬手一下下順著她的背,時不時在她臉上落下輕吻。
柔軟的唇貼上來,溫熱又舒服。
木棉閉著眼睛,睫毛偶爾輕顫,像是饜足之後的疲憊,渾身散發著慵懶的意味,兩人相擁許久,她才輕輕開口。
“林慕安…”
那抹聲音不複以往的柔軟清亮,懶洋洋的還帶著一絲沙啞,性感低沉,配著那張臉上未褪的紅暈,讓人立刻又起了反應。
“恩”,他幾不可聞的應著,低頭含住了那雙豔麗的唇,柔柔吮吸。
待他親夠了放開,木棉才垂下眸子,再次開口:“你當初,為什麼要出國。”
旁邊的人立刻僵直了身子,林慕安抿了抿唇,聲音有些幹澀:“都過去了。”
“回答我。”
“念書。”
“是嗎?”
“恩。”
“那你就完全沒有一點,舍不得我嗎?”這句話,是木棉從他當初決定要走之後就想問的,一直到現在,才有勇氣問出口。
林慕安抱緊了她,把臉埋在她的脖頸間輕輕蹭著,鼻尖傳來絲絲幽香,他深深吸了兩口氣,聲音低不可聞。
“有…”非常非常舍不得。
“傻”,木棉盯著身後的窗簾,輕輕吐出一個字。
哪怕全校人都知道又怎樣,隻要我們在一起,便無所畏懼。
春節在家一直待到開學,複試結束,木棉如願以償成為了一名準研究生,拜在張教授門下。
林慕安白天偶爾和她去上上課,大多數的時候還是獨自一人,他買了個數位板,開始在網上找教程練習。
倒也不至於那麼無聊。
時間過得飛快,去年拍的電影陸續上映,票房口碑一路走高,熱度不斷,他更加出不了門。
天氣慢慢轉熱,勉強可以用來遮臉的圍巾也不能再戴了,隻有夜裏才能去一些人少的偏僻處散步。
兩人最常去的地方就是小房子前麵的海邊,沿著那條海岸線走,有一座小山,上麵樹木茂盛,一條石板小路蜿蜒盤旋。
拾階而上,那裏人煙稀少,半山腰上設有圍欄,木樁和鐵鏈製成,放眼望去,無垠的大海和沙灘盡收眼底。
灰藍暗沉的天空,殘留著一抹薄紅,晚霞餘暉,微風吹拂,心境瞬間開闊。
大四下學期不是很忙,木棉有更多的時候可以陪他,兩人每天吃飯散步睡覺打遊戲,仿佛已經提前過上了老年生活。
安逸總是容易麻痹人的警惕性,一不小心,就出了紕漏。
六月,木棉開始忙了起來,準備畢業論文,答辯等等一係列的事情,不知不覺已經很久都沒有和趙萱他們聯係過了。
夜裏,浴室水聲嘩啦啦響起,放在床上的手機在瘋狂叫囂,林慕安看了眼屏幕,上麵是一串數字。
“電話——”他仰頭喊道。
“誰的?”裏麵水聲小了一點,傳出了木棉的聲音。
“不知道,陌生號碼。”
“哦,那你幫我接一下吧!”
林慕安按下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