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凝的心就是一沉。
“噓,別話。”她停下來,回身捂住房茹的嘴。
同時警惕地豎起耳朵傾聽動靜。
幾個男人也追了過來,正分散了進入高梁田,一人手裏握著一隻棒球棍。
他們有武器!
而她和房茹卻是赤手空拳,形勢懸殊,顯而易見。
硬拚是絕對拚不過的,隻能智取。
可是如何智取?
饒是沈凝聰明,腦子裏飛快地轉過一條一條的計策,卻都沒一條能成立。
房茹的眼淚滾滾而下,沾濕了她的手掌。
“都是我連累了你,凝,你快跑。”她的聲音壓低地從她的掌心傳出來。
“別哭,是我連累的你。”沈凝輕聲道。
雖然知道跑不掉,可她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臉上也沒有害怕、恐怕和無措。
男人們很快就循聲找到了她們的藏身之地,幾個饒視線都不約而同地盯在沈凝的臉上。
淡淡的月光照在她的臉上。
男人們的眼神都變得邪惡起來。
四下無人,又是在深夜荒涼的高梁地裏,總會讓人心裏罪惡的一麵開始冒頭。
“這個丫頭的膽子挺大,像個野貓。”
“就這麼殺了有點可惜,不如咱們先玩玩?”
“那還廢什麼話,我就喜歡她這種……”
一個男人拋下手中的棒球棍,正準備撲向沈凝。
空氣中響起了一聲沉悶的“啪”響。
那男人一下子栽倒在地。
額頭上冒出一串血花。
幾名男人大吃一驚,馬上戒備地持棒四下尋覓,但緊接著幾聲帶著消音器的槍聲響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