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赫連城宣也看得明白,這個女子根本就沒怎麼出手,而是用簡單地躲閃與走位來讓那些人之間誤打誤撞互相衝擊受傷。
赫連城宣看了眼牆下,這個女子倒是有些意思。
解決了那些圍著自己的壯漢之後,呼延櫻撣了撣手上的塵土慢條斯理地走到了呼延爾蔓跟前,而呼延爾蔓則是一直後退,直到背貼著柱子退無可退。
“妹妹,我早就說過,不要與我作對,從小到大,我都不曾虧待過你,而你是從何時起,心中竟對我如此怨懟?”呼延櫻的眼中看起來似有怒色,但是又似有疑惑。
呼延爾蔓冷笑,“從小你就是高高在上的郡主,是呼延城最尊貴的女子,更是呼延城戰場上所向披靡連男子都自歎不如的戰神。而我呢,跟在你身後,從來都隻會被以為是個卑微的婢女罷了。
我想要的一切,你從來都是唾手可得,而我費盡心力則最終還是一無所有。現在,終於等到我父親做了呼延城的主子,我就是要將你帶在我的身邊,一點點慢慢折磨你,不死不休!”呼延爾蔓的眼神當中也充滿著對呼延櫻的仇恨。
呼延櫻冷笑,一把掐住了呼延爾蔓的脖子,“那妹妹的意思,若是今日我不殺了你,來日你定然還會繼續找我報仇?”
呼延爾蔓的脖子被擰住,眼中突然多出了恐懼。
“姐姐……”她輕呼了一聲。
呼延櫻的眼中閃過一絲恍惚,慢慢的,她將自己的手從呼延爾蔓那白皙的脖子上鬆開,呼延爾蔓一陣劇烈地咳嗽,跟在她身邊的婢女趕忙走過去將她扶住。
“罷了,今日之事,到此為止,即便我不再是呼延城的郡主,我也還是你的姐姐,從今往後,你我井水不犯河水。”說完,她一甩袖子揚長而去。
呼延爾蔓被婢女扶著,原本紅撲撲的小臉因為恐懼與驚嚇變得慘白。
赫連城宣看著延櫻離開的背影,覺得很是熟悉,卻是想不起來自己是在哪裏見過,隻是覺得自己記憶的深處似乎對這樣的一個影子一直難以忘懷。
“王爺,您怎麼了?”小虎站在一旁問道。
“沒什麼,隻是很好奇一些事情,看來我們需要去找這位呼延郡主問個明白了。”赫連城宣的嘴角一彎,勾出一抹迷人的弧度,但是小虎卻是發了一身的冷汗,因為呆在赫連城宣身邊久了,他知道當王爺露出這樣的笑容時是什麼意思。
月高懸,夜淒寒。
呼延櫻在自己的屋子裏端著茶杯似乎在想什麼事情。
“既然來了,就進來坐坐吧。”呼延櫻將手中的茶杯輕輕放下,然後將桌上的茶壺端起來,翻起一個白瓷茶杯,在裏麵倒上新沏的茶水。
赫連城宣推開門,一襲墨藍色長袍子傾泄在地,他文質彬彬,像是來訪一個友人。
輕車熟路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不怕我下毒?”呼延櫻玩味地看著赫連城宣。
赫連城宣將茶杯慢慢放下,看著呼延櫻的眼睛說道,“這碧螺春味道不錯,隻是不適合你這樣的女子。”
呼延櫻沒有說話。
但是赫連城宣卻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你是呼延櫻?”赫連城宣突然發問。
她點了點頭。
“你是呼延城的郡主?”赫連城宣又問。
她點了點頭,繼而又搖了搖頭。
“呼延城出了什麼事,為何方才那叫呼延爾蔓的女子會說她會代替你嫁給連國王爺?”赫連城宣將自己心中的疑問拋向對麵女子。
“你的問題太多了。”呼延櫻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他微微一笑,“來日方長,若是今日有何不便,那我們改日再談,告辭。”說完,他起身一陣風一般消失在了門口。
呼延櫻不再理會,推開的窗戶外麵月色明媚,隻是賞月人的心境卻再也不似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