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慌慌張張下了車,給我打開車門,感覺自己有點像一個大老板卻分明是自己開車,怎麼看都別扭。
“您好,麻煩看看一個叫寒柔的病人。”來到登記室六笑嗬嗬的對著一名值班護士著。
“216。”女護士不耐煩的開口,一群窮逼。
216門口,我戴著個墨鏡冷冷的看著裏麵。是那種四人間的病房,此刻卻在吵吵嚷嚷。
“你們怎麼管教你們家兒子的,動不動打人,報警,咱們要報警。”開口的是母親,正一臉心疼的看著穿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妹。
“哦喲喲,嘚瑟什麼嘚瑟,不要以為有一個兒子在給人家大老板做上門女婿就不得了了,這醫藥費咱不出。”一個體態臃腫卻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死老太婆逼逼賴賴的。
真他媽想上去給他兩耳屎嚐嚐,還要問她好不好吃。
“你們,你們家就是無賴……”母親繼續罵到。
但是,輪吵架肯定是久經沙場的廣場舞代表死老太婆更勝一籌,兩個人嘰嘰歪歪的吵個不停。
父親皺著個眉頭一言不發,旁邊的住戶似乎都被她們吵的心煩意亂了。妹則捂住嘴臉失聲痛哭……
無助,卑微彌漫在心頭。
看著這樣的環境和場景,我心裏麵莫名的一痛,十幾年前她還是一個丫頭整跟在我屁股後邊,活生生是一個跟屁蟲。
現在已經是孩子她媽,為**,時間真他媽的是一把殺豬刀。
宰了豬還要剝皮抽筋,砍得碎糟糟的。
轉身來到了院長辦公室,裏麵是一個頭發稀疏卻文質彬彬很有氣質的老人。
看著他我搖了搖頭離開,到了繳費處。
十分鍾後,一個醫生來到還在吵吵嚷嚷的房間裏麵,對著幾位老人的道:“有人給寒柔訂隸間,繳了費用,你們搬到412。”話必離開,心裏麵還在震撼刷卡時候那一連串的0。
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還愣著幹什麼,肯定是我的好兒子弄的。走唄。”老妖婆支支吾吾。
父母明顯一愣,似乎也找不到別人幫她們的理由。
坐在車上,我點了支煙吞雲吐霧,表麵風輕雲淡,內心早已經翻江倒海。
王鞍,敢家暴妹,老子要你吃不完兜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