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禽獸不如呢。
“當時我還想說不要讓這種人進來,為什麼還要讓他們解釋呢,後來我才知道薄延年這樣子做的目的。”
林微微笑著說道:“要給他們希望,讓他們在焦慮之中一點一點地感受到失望,而且還要讓他們反目成仇,畢竟始作俑者是林夫人。”
“沒錯,不過還有一點是,想要讓你解氣。”
“你看,這麼猛的太陽底下,四十度的炎日,他們根本不敢離開,一直在下麵站著,你在這裏吹著空調看著是不是覺得很解氣呢。”
當時知道這一點的時候,夏冉冉對薄延年也是挺有好感的,覺得他對林微微是真的好。
隻有上心的人,才會替她解決事情的同時,還照顧她的心情。
林微微看著底下熱到不行卻不敢走來的林家夫妻,的確是挺解氣的。
他們想走,卻不敢走,畢竟如果走了就可能失去唯一見到她的機會。
可是不走,卻一直在這裏受苦。
也許他們這輩子都沒有這段時間這麼受苦吧。
她承受的苦楚可是更多呢,他們就這樣站著,其實也算是便宜他們了。
但是聽到夏冉冉說的那些,他們接下來的結局,林微微也覺得差不多了。
夠解氣了。
“不過我覺得真的是奇怪,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子對你,你出事對他們來說有什麼好處嗎?”
夏冉冉不清楚他們那些彎彎繞繞,所以都沒想的明白。
可是林微微不一樣,她很清楚林夫人這樣子做的目的,“她是為了林茵茵。”
隻有自己出事,就不會有人妨礙林茵茵了。
自己之前恐嚇林茵茵,會把她的事情告訴冷蕭的,所以她就狗急跳牆了。
還有一點就是,林微微之前破壞了冷蕭和林茵茵的好事,林微微猜測現在的林茵茵肯定過的不好,所以肯定會想要報複自己的。
夏冉冉聽林微微說了這些,她頓時就更加生氣了。
“這一家人真的是絕了,如果就這樣讓他們坐牢都是對他們太好了,還是薄教授的辦法好,讓他們反目成仇,最後結果卻沒有任何的變化。”
“還有那個林茵茵,一定不要放過她。”
夏冉冉咬了咬牙,她真的越想就越生氣了。
這樣子的親人真的太惡心了,惡心透頂。
她最厭惡就是這種。
現在林家夫妻都已經有了結果,就差林茵茵了,她可是等著看林茵茵的後果。
終於把臉上的這些東西都弄掉了,林微微的臉頰一片通紅。
摸上去還有點痛感。
“放心,我不會的。”
“她最怕的東西我就要讓她發生。”
“台風冷蕭都出來找我,那麼我也應該送他件禮物的。”
林微微看著底下的林家夫妻,他們還站在,不過這一次跟剛才她看到的畫麵不一樣了。
林富一把甩開林夫人,而林夫人也站不穩,直接跌到在地上。
這個時候林富根本連林夫人的死活都不管,甚至還一腳踢了過去。
林夫人連都埋在泥土裏。
隨後林夫人抓了一把泥,扔向林富,然後兩人就打了起來。
看著他們打架,林微微覺得這個畫麵真是好看呢。
以前林夫人總是跟林微微說,林富有多愛她,而林微微跟林微微的媽媽都是賤人。
現在林夫人應該充滿感受到了林富的愛了吧,這個愛讓她夠驕傲了嗎。
“呐,吃吧,挺甜的。”
夏冉冉把剛剝好的橙子遞給林微微,橙子是夏冉冉比較喜歡吃的,她覺得橙子能夠讓人心情好。
林微微也嚐了一下,果然挺甜的。
隨後,她就收回目光,實在不適合把注意力都放在林家夫妻這種人身上,不值得的。
這個時候,房門被打開了。
見到進來的人時,夏冉冉就知道自己是時候離開了。
薄延年手裏拿著個飯盒,他看到林微微的臉的時候,眼神閃過了震驚。
夏冉冉笑道:“沒有想到吧,那都是假的。”
隨後站了起來,“接下來就交給你們了,我也要回去帶孩子了。”
“可不要責怪醫生哦,是我讓醫生撒謊的。”
“微微,你會幫我求情的對吧。”
夏冉冉眨了眨眼睛,這才離開。
薄延年走到林微微的跟前,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臉上,久久都沒有移開。
此時確定之前的傷疤是假的,心裏也頓時放下巨石。
之前還以為那是真的,擔心林微微會受不住,所以一直都沒敢讓她看鏡子。
“合夥起來騙我?”
林微微連忙解釋:“不是那樣的,其實我都忘記這件事了。”
“後來我想起來,但是覺得這是小事,就沒有說了。”
“你生氣了?”
薄延年倏然伸手,林微微頓時閉上眼睛,以為他是要揍自己。
畢竟她肯定不會把夏冉冉給出賣的,隻能自己把一切都給攬下來。
總不能說自己都不知道這件事的吧。
然而她隻覺得唇角被什麼熱熱的東西抹了一下,她連忙睜開眼睛,隻見薄延年把拇指抵在唇邊,舔了一下。
“這橙子還挺甜的。”
“你......你......”
他竟然抹掉她唇角的橙汁?
而且還舔了。
林微微受到了震驚。
“我怎麼了,你騙我,我都沒生氣,怎麼現在我替你擦個嘴巴就生氣了?”
林微微頓時有點不知怎麼回答,“我不是那個意思。”
這是重點嗎?
“夏冉冉什麼時候教你的,還學的有模有樣的。”
如果早就知道夏冉冉教她,他就肯定能夠猜到了。
不過如果不是自己擔心林微微的心情,受到了影響,他早就會發現的。
“之前就學了。”
“當時在船上太緊迫了,如果我不是這樣的話,他們就會......所以我就隻能偽裝成那樣了。”
雖然林微微沒有承受過那些,但是一想到她有可能會被那樣。
薄延年就十分的憤怒。
幸好那些人都已經沉入海底。
“那些人看到我這個樣子,都不會對我有興趣,甚至還有人看到我那張臉吐了。”
“是不是真的那麼醜?”
林微微問。
薄延年笑了笑,“你自己心裏沒有點數?”
“那我沒有辦法,不確定他們的審美,最好是有多醜弄多醜。”
她可是發揮美術生的思維,把自己的臉搞得有多抽象就多抽象。
“嗯哼,挺有想法的,抽象大師都沒你會畫。”
薄延年回想起林微微當時的傷疤,的確是挺有想法,醜得挺獨特。
林微微聽得出來薄延年的取消,她反擊道:“既然這麼醜,那你還敢跟我比眼睫毛長度,不覺得惡心嗎?”
說完她才有點後悔,為什麼會問薄延年這個問題。
為什麼還要提到眼睫毛的事情呢,她明明想著要忘記的。
她自己都不想去想眼睫毛的事情,畢竟那時候的氣氛太奇怪了。
一想到那個時候,她的心髒忍不住又跳了一下。
她都沒搞得清楚是怎麼回事,最近隻要一想到那個,她的心跳就有點不正常了。
她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的心髒有沒有問題呢。
等下要不要讓醫生拍個彩超。
啊啊啊,是不是剛才夏冉冉說的那些話讓她胡思亂想了。
不要想,就算薄延年不在意,那也不會跟夏冉冉的情況一樣。
肯定是薄延年的審美和思維不一樣。
薄延年見林微微臉頰鼓鼓的,又紅,就像個粉色的小河豚。
“不都是你麼。”
都是你,所以沒有什麼差別。
薄延年更在意的是林微微會不會受到打擊。
反而沒有把這些皮囊的變化放在眼內。
他不是那麼膚淺的人。
薄延年不會知道,這幾個字在林微微心中的分量。
她就是她,她是林微微,沒有比不過任何人,也不是任何人的替身。
在他眼裏,那都是她。
林微微紅了眼眶道:“謝謝你。”
“還有林家夫妻那邊,也謝謝你。”
薄延年:“我們是合作關係。”
“這是應該的,如果想要感謝我,那給我剝個橙子吧,味道挺不錯的。”
薄延年說著好像是隨意的,但是林微微聽著就耳廓都紅了。
這橙子是早上才拿過來的,薄延年根本沒有嚐過。
所以,他說的味道不錯,是她唇角的那點橙汁嗎?
林微微不敢問,也不敢說,隻能用心地剝橙子,還一邊告訴自己,不好亂想,不要想太多。
......
冷蕭的船剛回到岸邊,助理就已經在邊上等著了。
冷蕭根本不顧跟在他身後的白婧在狂風下那樣單薄,甚至連個眼神都沒有給她。
白婧站在他的身後,不管說話,更不敢有任何的動靜。
在船上,她就見證了冷蕭的怪異。
她就不懂了,林微微毀容,冷蕭自己當時都放棄林微微的,為什麼突然之間又發瘋地要找林微微呢。
林微微都那個樣子了,冷蕭還不肯鬆手嗎?
這樣的冷蕭更加讓人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他們的人後麵都沒能把林微微救上來。
不久之後才得知原來是薄延年跳下海把林微微給救了的。
知道這件事後,冷蕭徹底地發瘋了,幾乎要開著他們的船去撞薄延年的船。
幸好薄延年的船開的快,不然真的會被冷蕭發瘋地一拍兩散的。
之後,白婧就更加害怕冷蕭了。
此時她甚至有點懷疑冷蕭對林微微的重視是不是已經超出自己所想的。
此時冷蕭一下船,就被幾個助理秘書給圍住。
助理他們早就想要聯係冷蕭了,但是他們有時候能夠聯係上,有時候又聯係不上,信號太差了。
他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冷蕭說呢。
“冷總,公司發生了很大的事情,請你務必跟我回公司一趟。”
這裏人多,太雜,他們不好說。
隻能等上了車再說。
冷蕭看了他們一眼,點頭就上車了。
根本沒有交到過白婧任何事情,白婧沒有想到的是,後麵也沒有人接她。
她在這個無人的碼頭很辛苦才找到車送她離開。
她如今唯一能夠回去的地方就是冷蕭的別墅了。
於是,她隻能讓司機送她回去。
在車上,助理終於可以把最近發生的事情跟冷蕭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