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不清自己是什麼時候越來越少去她那裏了,甚至她生孩子後那幾年的樣子都在自己印象中模糊了。後來,月兒就不再如少女時那般活潑,再後來,她越來越憔悴,再再後來……她在自己腦中的印象就非常模糊了,包括那個跟月兒一樣有著雪膚碧眼的第三個兒子,蕭遙!他幾乎已記不起來這兒子長得什麼樣子了。
此番回來據守涪明城,蕭坤心中已是清楚,必不可少地會與蕭遙碰麵,他……如今該是束發之齡了吧,依稀記得是與敏兒一年出生的,不知,他現在會長得什麼樣子?象月兒多些,還是象自己多些?
蕭坤有些煩躁地翻了個身改成側臥,如今想這些莫名其妙的做什麼?這逆子早已血書斷絕父子情,出了宗族,孤梗一人投了燕州,如今,蕭遙早不是自己的兒子,而是那江對岸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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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涪明城換了守將,梁國朝中定議,將安平侯蕭坤自南城調來,據守善水之後的涪明城。”徐盛指著善江山形水勢圖侃侃說著軍務,看了蕭遙一眼,見她麵色無波,又繼續說道,“蕭侯多年戍守南城,那處與吳國相鄰,江河羅布,因而極善水戰……”
軍議既罷,李昊天叫住了蕭遙,令安和守在中軍帳外,不準任何人進來,這才一手將蕭遙抱在自己膝上,抵著她的額頭輕聲道:“這仗你別上,聽話。”蕭遙雖是斷絕父子情,背了出族名,他卻不想她落個弑父的名聲。
蕭遙微蹙了眉頭:“可是,燕州軍中將領似乎都不慣水戰啊……”
“無事,我自有安排……乖寶寶,昨夜為什麼不準我進來…你可知道我想死你了……”
“別…李昊天……你…唔,你這是白日宣淫……”
“我們已經訂親了,乖寶。我跟我親親娘子親熱,這是天經地義,誰敢說是宣淫……明明就是……”
蕭遙啊地一聲叫了出來,拿眼氣忿忿地瞪著李昊天,卻不知自己眼中一點春意已經萌動。
李昊天已是忍不住兩手握了蕭遙的腰,托著她跪坐在自己腿上,上下起伏起來:“明明就是…你儂我儂……鴛鴦情濃……”
中軍帳外人來人往,時有人語傳來,蕭遙又羞又擔心,緊緊咬住自己下唇不敢發出呻吟,她跟李昊天兩人上身衣物完好,下身卻是……
李昊天先還如和風細雨溫柔蹭著,見懷中的人兒水眸閃閃,雙頰飛粉,驟然變了節奏,大開大合地猛刺起來。蕭遙已是不由自主地輕輕搖動身子,似迎合,似誘惑,又似難以承受……這色膽包天的男人!蕭遙終是忍不住,伏在李昊天肩頭,一口緊緊咬住他肩頸,壓抑不住地低聲嗚咽起來。
“乖寶寶,別哭…這是…快活的事!”李昊天猛地將蕭遙往下緊按,長久,才深深地吐了一口氣,親著蕭遙伏在自己胸前如霞染的粉頰,意猶未足地呢喃:“蕭遙,怎麼辦?我愛你,怎麼都愛不夠,怎麼辦……”
少年情濃時,怎一個“愛不夠”能形容得?隻覺得山無陵,天地合,也永遠不會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