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得半晌,蕭遙才勉力掙開,胸口起伏的劇烈,咬牙氣道:“李昊天……你這無賴!”明明是想生氣,偏話一出口,卻盡流出一種嬌嗔的味道。
李昊天低低“嗯”了一聲,用拇指輕輕摩過蕭遙的唇瓣,許久未得這般親熱,他已動情,實在忍不住,胯下高聳又想要頂入蕭遙腿間,蕭遙急抬腿曲膝抵住他小腹:“不許!”隻一動作,已覺下SHEN又嘩嘩地湧出一股熱流出來。
李昊天見她突然動作僵住,鼻間嗅了嗅,臉色急變:“有血腥氣,蕭遙你受傷了?”一麵慌不迭地聞著血腥氣彎腰想檢查她傷在哪裏。
蕭遙臊紅了臉猛地推開他:“沒有,你別搗亂!”
李昊天正焦急檢視間,一時不備被她推得蹭蹭退後了兩步,見她委實不像受傷,而臉又紅得厲害,腦中懵了一懵,才恍惚想起一事:“你……是來了……”
蕭遙哪還敢看他的臉,見他退開了,縱身跳上沙暴先打馬跑了。李昊天見她和羞而走,不覺好笑,心裏又慢慢湧起了一份歡喜,她癸水已至,已是少女了,少女……蕭遙,可以嫁人了……真是太好了!
至晚間努蘭雪回來,先到蕭遙營帳中打望,見她已洗浴過換了一身,正在穿針引線縫著一條條棉花包,不由好奇,伸手要去拿:“這是何物?”
蕭遙忙打開她的手:“別摸,癸水來時用的棉花包。你北厥沒有麼?”
“啊?行經時用的?好用嗎?”努蘭雪看著覺得新奇,“我們都用的是烏須草啊。”
“那你拿幾個去用罷。”蕭遙一頭引線一頭說著,她這回癸水來的凶猛,不多做幾個,怕是不夠用。
努蘭雪不好意思刮了蕭遙的緊急用品,拿了一條作個樣子,卷了兩尺布一斤棉花,回自己帳中去做了。
才走沒多久,李昊天又來了,蕭遙忙不迭地將棉花包及針線藏了,才迎了他進來:“這麼晚了,你還來幹嘛?”
李昊天小心翼翼地從暖籠中取出一隻罐來,再取了隻碗,邊倒邊說:“我給你煮了紅糖醪糟荷包蛋,快趁熱吃了。”蕭遙還在愣神,他已端了碗用勺子小心攪著坐了過來,自己先舀了一勺放在唇邊試了試,滿意道:“剛好入得口了,快吃。”
見蕭遙還怔怔看著自己,李昊天不由失笑:“怎的,要我喂你了?”一邊說著,一邊已將勺子湊到了蕭遙嘴邊。
這般關心,也是男女之愛麼?蕭遙默默喝了那一勺,伸手將碗接了過來:“我自己來。”吃了兩三口,見李昊天直直地隻管盯著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微側了身避開他視線,捧了碗喝了個精光,又加了一碗方才住口。
李昊天見她吃得好,心裏高興,邊問道:“我做的,好吃嗎?”邊坐到她身後來,伸出兩手貼在她腰側,沿著腰際穴道不重不輕地給她按摩起來。
蕭遙點點頭,隻覺得有些酸痛的腰被按得舒服的讓人忍不住想哼哼,李昊天在身後如蠱惑般輕語:“你趴下,舒服些。”蕭遙猶豫了下,已被李昊天打橫抱起,輕輕趴放在了地氈上,先脫了她鞋子,又拉過枕頭墊在她胸前,這才又為她按摩起來。
他一雙手掌熱烘烘的,力度又拿捏得極好,從肩至背,而後到腰,蕭遙隻覺得熱氣洋洋散入百骸,渾身上下莫不舒服,不一時竟睡了過去。
李昊天又按了一陣,見她睡得熟了方才停手,取過被子為她蓋了,褪了靴子除了外衣也躺了上來,將她小心換成側臥的睡姿,摟在懷裏,又細細看了半晌,才在她臉頰印上一吻,揮手滅了燭火,在黑暗中靜靜聽著她的心跳和呼吸,良久,才輕輕說出一句:“蕭遙,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