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
她是什麼人?
顧婻隻覺得自己腦子裏嗡嗡的很亂,就好像是一張熱臉貼了冷屁股,但是又不知道從哪兒去訴苦的那種難受,心尖上就像是被無數的針紮了似的,無比的疼。
華廷看了眼顧婻,拉著顧婻走到華晟的麵前,道:“華晟,我不管你聽不聽大哥的話,你麵前站著的這個女人,都是你曾經深愛過的人。”
“她叫顧婻,你們曾經結過婚,也離過婚,離婚後,你苦追不舍,就在你們要複合的時候,你出了車禍。”
“哦?那我是怎麼出的車禍?”
華晟就像是在聽別人的故事一樣,語氣仍舊是淡漠的,目光看向顧婻的時候,那眸子裏的冷還不如看著一堵牆的時候溫暖。
顧婻的心如刀割,曾經深愛的人,如今變成了陌路人。
華晟想要複合的時候,她說沒有任何的可能,她想要複合的時候,華晟卻再也不記得自己了。
這就是老天爺送給他們兩個人的禮物嗎?
如此的殘忍,如此的淒涼。
愛而不得,是這個世界上最殘酷的刑法。
顧婻努力的仰著頭,不知道該如何去跟華晟解釋那場車禍,華廷頓時也啞口無言。
隻聽見華晟冷笑:“都說不出來,那就證明大哥你說的話是假的,我對這個女人也沒有什麼興趣,走吧,想爬上我華晟床的人很多!”
“華晟!”
華廷聽不慣華晟用這種方式來羞辱顧婻,不禁有些怒氣了,但看在華晟還是個病人的份兒上,也擔心刺激他的大腦,隻能壓下了怒氣。
反倒是顧婻,一瞬間就像是想明白了似的。
顧婻拉著要發火的華廷,輕輕的笑道:“沒關係,你總有一天會想起來我的,會想起來你是怎麼追妻火葬場的。”
“什麼?”
華晟沒聽清顧婻的話,但是聽見了追妻火葬場這句話,不禁笑的更加涼薄了:“我華晟從來不追女人!”
“好,那沒事兒的話,我就先走了。”
顧婻實在是不想讓自己在華晟麵前掉眼淚,趕在眼淚掉下來之前,快速離開了病房。
華廷看著華晟那副淡漠的樣子,深深的歎了一口氣:“你連大哥的話都不聽,遲早有一天你會後悔的,她可是你最深愛的女人。”
“可是我沒有任何感覺,既然都忘記了,想必在我的生活中也沒有多麼重要。”
這一切,顧婻在門外都聽的清清楚楚的。
等華廷追出去的時候,顧婻已經是淚流滿麵了。
她站在醫院後麵的花園裏,無聲的哭著,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似的掉在地上。
當眼前出現了一條白色手帕的時候,顧婻抬頭,看著一臉擔憂的華廷,又忙抹幹淨了眼淚:“對不起,我說過了不讓你擔心的,是我沒有做到。”
看著這樣的顧婻,隱忍的顧婻,華廷有些心疼,他啞著聲音道:“不用跟我說抱歉,你最重要的是要讓自己高興。”
“那小子我遲早有一天會說服他的,但是這其中你需要等,反正都那麼多年過去了,十年你也等了,五年他也等了,我就不相信老天爺會那麼狠心的不讓你們兩個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