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一拳相互碰撞,聲音在此時完全消失了,天橋的中心開始化為粉末,依舊不停落下的大雨瞬間變穿透了天橋,就像是衝塌了天橋一般。鋼精水泥在大雨的衝刷下紛紛落入河流之中,濺起的水花尚未躍到最高點便被接踵而至大雨給蓋了下去……
朱紅色木盒子在橋上滾出了數米,疙瘩疙瘩的聲響很輕幾乎沒有人能聽見,可那暗淡的朱紅卻在此刻的黑夜中很是顯眼。
四四方方的每個角都與堅硬且冰冷的水泥交替接觸著,最終也逃不開落入河中的命運,木盒子從天橋上落下,下落的過程中盒子打開了,從盒子中滾出了一個個殘舊的木疙瘩,它們甚至早盒子一步落入了奔流的大河之中,沒有人知道河水會將它們衝向哪裏,或許是某一片窪地,或許是碧藍的大海,又或許會被調皮好奇的魚兒吞進肚子中帶去那大海的深處……
大胡子的身軀躺在斷橋的一邊,身體迅速的冰冷僵硬了下來,而那身軀的一邊呆坐著一個半透明的身子,身材並不高大,甚至有些消瘦,下巴上留著一小撮胡子,低著頭,呆滯的目光沒有交點的看著自己身前的天橋斷裂部分露出的鋼筋。
而斷橋的另一邊靜靜的站著的何奈身子模糊了一下,一個重影出現在他的身上,腳下的步子看著似乎向前邁了一步,可緊接著便是一陣強烈的虛弱感從身體的每一個部位中冒了出來。一抹淡淡的靈魂從他的身體中分離了出來,模糊身影異常的高大,走出來的自然是借用了何奈身體的莽夫。
此時的莽夫朝著農夫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斷裂的天橋沒有對它造成絲毫的影響,輕飄飄的身子完全沒有重量一般,就算腳下沒有堅實的大地,他依舊如履平地般走向了呆坐著的農夫。
“過去了便是過去了,何必太執著呢。”他向他伸出了手,農夫抬起眼撇了他一眼,“都怪那蕭大人,讓老子死死幹淨去投胎不就好了,困了老子千年。”農夫沒有站起來,魂魄一顫一顫的不停的晃動著,似乎隨時都可能被風吹散,莽夫盯著他長長的看了一眼,轉過身看向了斷橋另一邊何奈。“可否在送我們一程?”
對岸的何奈緩緩的點了點頭,輕聲的呼喚了一聲“雲兒。”雲蹄有些不樂意的睜開了眼睛,一絲絲無常之力從雲蹄的身體中緩緩的注入何奈的身軀中。酸痛的手臂微微的抬起了一點,腳下微微用力,人便落向了對,乳白色光芒緩緩的在手中凝聚,流水般的光芒在手掌的中間刻畫出一個複雜的梵文。
“準備好了嗎?”何奈看向了二人,莽夫微微的點了點頭,而坐著的農夫眼神不善的看向了他,淡淡的說道:“臭小子,要不是你老子的計劃早就成功了,你小子就這麼愛管閑事?”何奈苦笑著搖了搖頭,心想您老的計劃要是成功了,天曉得還得死多少人。
對於大胡子的死他並不在意,他理解在農夫與莽夫的時代,什麼叫做一代江山萬骨枯的道理,但理解並不代表認同。所以還是那句話,“閑事可否莫理?答案自然是不可……”
“早點投胎重新做人。”這是何奈對農夫的回答。
手中梵文分別印在了農夫和莽夫的身上,一層淡淡的白光將他們緊緊的包裹住,莽夫再次作輯拜謝,農夫則再次開口說道:“小子,老子和莽夫是誰想必你已經知道了,可你到底是什麼人?”灼灼的目光盯著何奈臉色淡淡的笑意……
來不及回答農夫和莽夫的腳下便散開的一層乳白色的光圈,兩人緩緩的陷了進去……
林素素看著手中的平板電腦,兩股達到極高數值的力量的觸碰,讓瞬間衝破計算臨界值的電腦化作了一堆廢鐵。
冒著的青煙尚未散去,天橋之上便吹來了一股強風,拖著眾人飛出了數米,一個個摔得七葷八素的。當他們站起來的時候聽到了無數重物的落水聲,便跑向了橋邊。
震驚的望著斷裂坍塌的天橋,高官和宋慈早早的醒了過來,在幾人的相互攙扶之下小心的走上的天橋,可天橋之上除了躺著一具冰冷的屍體僵硬的屍體之外便再無其他了。
青曉撇過頭看向了林素素,林素素揚了揚手上冒著青煙的平板電腦,意思自然是沒辦法再次通過能量值來鎖定目標人……
“無邪隊長,覺得那人如何?”青曉與無邪肩並肩的站著,看著那斷裂的天橋……如果還活著,那也是個危險人物。這是無邪當時的話,隻是青曉卻笑了笑,說道:“如果能為國家所用,那便是如同戰略一般的存在。”
無邪微微一怔,看向了微笑著的青曉,“青科長有意招攬他?”青曉點了點頭,看向了斷橋更看向了躺在斷橋另一邊的大胡子,淡淡說道:“沒有他,你認為今晚我們對付的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