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哦什麼?你沒什麼想法嗎?”
關楠有點著急的問她。
“我能有什麼想法啊?人家要說什麼,我哪裏攔得住?我又不能天天守著她。”
閆閆說了聲,繼續喝她的茶。
關楠歎了聲,看著她這樣子,有點著急,苦悶,不自覺的低問了聲:“每周都去醫院做治療,一點用都沒有嗎?”
“也不是啊,小時候的事情記得很清楚了。”
閆閆想了想,這個治療,是有點用的,她之前記不清的關於小時候的事情,幾乎都記起來了。
關楠看著她,突然眼睛就濕潤了,抬手抓著她的手:“等小時候的事情都想起來了,就該想起來之後的事情了,你十六歲之後的事情我都知道,我來跟你一點點的記起來好不好?”
閆閆抬眼看著她,心裏其實有些澎湃的,但是麵上卻表現不出來什麼,隻是生硬的點了下頭。
關楠笑了笑,餛飩端上桌之後她們倆就開吃了,之後關楠帶她去了電視台後麵的公寓,家裏沒別人,她做了兩杯咖啡,陪著閆閆在沙發裏坐下。
關楠小時候是個拍照達人,閆閆看著她們以前的照片,不自覺的怔愣,那個站在關楠身邊呆愣的小女孩,是她?
“高中時候的事情你想起來多少?記得你繼母虐待你的事情嗎?有次你的臉腫的像個球去上課,頭發都不敢紮起來,結果被老師叫起來當著全班同學的麵把頭發紮起來,還記得嗎?”
閆閆抬眼看她一眼,手輕輕地摸著相冊上,許久都說不上話來。
她不記得。
不過如果真有那種事,那她豈不是被全班同學看了笑話嗎?
“那你記得什麼,告訴我。”
關楠又說道。
閆閆想了想,聲音不知道怎麼的有些暗啞:“我記得,我在廚房裏吃地上的殘羹,她說,如果不吃完就讓我喝洗腳水。”
關楠聽著,張了張嘴,半晌裏卻說不出一句話來,隻是後來,看到閆閆的手在相冊上漸漸地攥成了拳頭,然後伸手摟過她的腦袋,將她抱在懷裏,卻是不知道怎麼安慰她。
原來,閆閆還是有些事情不跟她說的。
“諸如此類的事情還有很多!”
閆閆突然低喃了聲,聲音是顫抖的,說完,眼淚便掉了下來,卻是無聲的哭泣罷了。
“那個壞女人!真是該死!”
關楠氣的咬牙切齒。
“戚寶珠呢,她一直在看著嗎?”
關楠問她。
閆閆想了想,沒再說下去。
關楠卻突然想起什麼似地,然後突然捧著她的臉:“你想要記起所有的事情來,我們就要尋求幫助,打電話給戚寶珠,讓她到這裏來,我們一起幫你回憶。”
閆閆抬眼看她:“要寶珠也來嗎?”
關楠看她眼裏那麼緊張的神情,替她擦著眼淚:“一定要,曾經跟你關係最近的人,除了我就是她,她比我知道的要多的多,你們曾經在一個家裏生活過呀。”
閆閆想了想,她是想知道過去的事情的,她是想恢複記憶的。
閆閆還是撥了戚寶珠的好嗎,隻是那邊響起來熟悉的聲音的時候,她卻突然發不出聲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