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臥室門口,歐陽澤日停住了腳步,轉身對金之莫說:“如果想讓莫研早點好起來,你還是暫時不要出現才好!”說完,把金之莫一個人扔在門口,推門而入,然後果斷的把門關死。倚著門,透過蔓延在空間中的黑去看莫研,試問:“要開燈嗎?”
“隨便!”莫研有氣無力的嘟囔一聲。當房間裏亮堂了,莫研不禁的往被子裏縮了縮。看看歐陽澤日手中的碗,莫研很自覺的擁著被子坐了起來,周身的不適,讓她的臉頰又紅了個透徹。
“總會從女孩蛻變成女人的,即使這個催化者不是你心裏深愛的那個男人,但也是人生的一個進步!”歐陽澤日苦笑一下,然後坐在莫研的床邊,勺子攪了攪碗裏的稀粥,舀起一勺送到莫研的嘴邊。之前做好的,一直溫在鍋中,此時不冷不熱。
莫研含住勺子,溫熱的感覺,慢吞吞的吃著。心情卻一直沒得到過紓解,沉悶著一張臉,這件事情怎麼也無法釋懷。心中就像是空了一樣,無限的空洞不斷的擴大,直到黑暗鑽了進去開始無情的吞噬著靈魂。莫研嘴中溫熱,心裏卻冰涼。
今天難道不是末日嗎,莫研自問。一碗稀粥就食不知味的吃盡了,莫研被歐陽澤日徒手擦了擦嘴角,引出莫研的一種不祥的預兆。“不要對我太好!”莫研知道金之莫還在,不想生出其他的矛盾,不想歐陽澤日是出於什麼立場,自己現在最想一個人獨處。
“我在自責,不應該給你暗示,也不應該放任你的行為!”歐陽澤日不加情感的表明自己的心意。告訴莫研也提醒自己,這樣的行為以及目的是很單純的。
“我已經可以為自己的言行負責了,是我不懂事!”莫研苦澀的咧咧嘴,然後身體一滑,便又躺下了。“歐陽老師,你有事就先走吧,順便把我寢室裏的畜|生也帶走!”蒙上被子,莫研如是的說著。
透過被子,歐陽澤日聽出來了莫研梗著的聲音,沒什麼可再安慰的。簡單的收拾了自己的東西,簡單的告辭,一切都很簡單,開門關門,然後看到一臉漆黑的某人。“還用我多說什麼嗎?”歐陽澤日眉宇抖了抖,沒有太多的感情色彩。
金之莫把莫研的話都聽進了耳中,隔著門板,卻能想象得出她是個什麼臉色。自己沒法辦說出什麼,自從莫研手中握著了三學分,她可真的就不曾來上過課了,再點名對她也不造成什麼影響了。
好像隻有離開一個選擇了,金之莫跟著歐陽澤日離開,到了樓下,歐陽澤日和宿舍的管理告了別。舍管阿姨盤問了莫研的情況,然後詫異的盯了好一會兒金之莫,不知他是怎麼上去的,自己竟然沒發現他的身影。
“他是莫研的班導師,很擔心她!”歐陽澤日淡漠的解釋了一句,讓金之莫的緩解了不少的尷尬。最後二人還是在舍管阿姨半信半疑的目光下走出了女生宿舍。當兩個人就要分道揚鑣的時候,歐陽澤日開口丟下一句,讓金之莫呆愣了許久。
好長時間金之莫才反應過來歐陽澤日的意思,他說今天很安全,若是還有以後,一定要做好防備,二十歲隻適合戀愛的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