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男人的回答讓顧梵溪的心在滴血:“直走。”
逃婚遇上逃犯,她攤上大事兒了。
她心裏咒罵著男人坐穿牢底,卻乖乖把車子開進一座樹林掩映的院子。
“下車!”冰冷的匕首抵著咽喉,她不得不照做。
走進歐式獨棟別墅,直男的氣息撲麵而來,裏麵的的布置簡約不失品味。顧梵溪認定他是某犯罪團夥的頭目,不然怎麼可能住的這麼奢侈。
他再有錢也是不義之財,敗類!
血滴在地上,顧梵溪發現他的襯衣被血浸透了,再這麼下去他真會昏過去。
雖說他昏過去自己就能脫身,但沒有他自己離不開酒店,而且自己是醫生,沒道理見死不救。
“你放開我,讓我去拿急救包,你得馬上止血。”
借著她的力氣坐進沙發,陸北廷盡管麵無血色,可他銳利的眼神分毫不減:“你真是醫生?”
“我的命你握在手裏,說謊對我有什麼好處?”顧梵溪試了他的脈搏,擰開一瓶水遞過去,“你失血太多,需要補充水分。”
她的五官精致小巧,身材曼妙多姿,清麗動人的氣質更顯的她與眾不同。她手指纖細,白皙嫩滑的手感讓人握住就不想鬆開。
這樣的女人跟著霍少棠豈不是太便宜他了?
“你右手邊的櫃子。”
藥箱裏的裝備還算齊全,顧梵溪很快就進入職業狀態:“傷口需要縫合,會有點疼,你忍忍吧。”
縫合結束,她給男人推注了營養液和消炎針劑。
她專注的神情乃至一舉一動都帶來久違的熟悉感,陸北廷瞳孔收緊,腦海中閃過一個驚人的念頭。
她的打針手法很特別,而陸北廷尋覓的她與顧梵溪手法相同,但當時他的傷勢太重,隻憑感覺記住了那個醫生。
三年來,他一直在找她,如果她們是同一個人,她的事自己責無旁貸。
顧梵溪交代了幾句注意事項就欲離去,卻被清冽嗓音絆住了腳:“過來。”
說好放自己走,他想反悔?
即便如此也不要緊,他現在的身體狀對自己不構成威脅,自己也不介意把他打暈。
當陸北廷鉗著她的手放進男人的褲子口袋,顧梵溪內心是崩潰的。
他嘴角玩味的勾起,洞穿了女人的內心獨白:“隻是借你的手替我拿手機。”
“借用我的手之前,你問過我的意見嗎?”雖然他的胳膊有傷,可這個動作太曖昧,顧梵溪掐死他的心都有,這個忘恩負義的臭流氓!
真想把手機拍在他臉上!
萬一電話內容關係到犯罪活動,她注定要被殺人滅口,她可沒那麼蠢。
扔下手機,顧梵溪拔腿就跑。
汪汪……汪汪……
憑空衝過過來一直德牧,嚇得她差點兒昏過去。
她試著從狗狗身邊繞過去,可德牧憤怒的吼叫迫使她不得不退回原處。
“怎麼回來了?”眯著鳳眸,陸北廷毫不掩飾自己的幸災樂禍。
他明知自己走不掉,玩陰的耍我!
顧梵溪慪的要死,卻無法忽視他逆天的顏值。
豐神俊逸、霸氣側漏等詞彙都不足以形容這個男人,血跡斑斑的衣服非但沒有拉低他的顏值,反而平添了血性的陽剛之氣。
他憑著皮相都能出人頭地,幹嘛要撈偏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