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也真是老糊塗,竟然說這些謊話,不如我去請鄉親們來評評理,看看究竟是我這個做兒媳的不對,還是婆婆你太難纏。”
“那就去請族長來吧,我倒是想問問誰家有你這樣子的兒媳,這樣子的苛待老人。”孔桂花的話也才剛說完,許桂蘭就變了臉色,誰不知道族長隻對事不對人,自己現在這樣子的說法完全站不住理,頓時氣勢就弱了一些。
“你要是沒什麼事情以後就別在我老婆子眼前礙眼,我不吃你們家的那些爛糠飯。”孔桂花說完話之後就狠狠的關上了門,給了許桂蘭一個閉門羹。
許桂蘭臉上都是惱怒,卻又發作不出來,隻能伸著腳踹著孔桂花院子裏的筐子發泄情緒,錢寶珠卻是站在門口雙手插著衣袖,目光之中都是輕蔑和諷刺。
“原來是要錢沒有要到,可真是鑽到了錢眼裏,吃人血的饅頭感覺怎麼樣?”
“當時你訛詐我的那些錢,我都沒有跟你算賬。”
之前是自己的兒子戳瞎了他兒子的眼睛,自己理虧,可現在自己的兒子也傷了腿,錢寶珠心裏就好受了一些,覺得兩方已經平衡,自然之前給了的錢想要回來:“你也應該積一些福,省得以後報應到自己的身上,報應不爽。”
許桂蘭看著這個人分明就是在惹惱自己,上手就給了她一巴掌,在她認為錢寶珠的兒子傷了自己的兒子,她就應該卑躬屈膝我,卻沒有想到錢寶珠抬起臉來,就回扇了許桂蘭一巴掌。
“你可要懂得什麼是時移世易,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你這樣子的欺負人總有一天會報應。”
“那也應該報應到你的身上。”許桂蘭伸手就扯上了錢寶珠的頭發將她頭上的發飾也揪了下來,口水不停的往她臉上吐:“要是老爺子還活在世上,一定被你氣得從棺材裏跳出來,沒準也會讓你男人休了你。”
錢寶珠不願意回嘴許桂蘭,倒也是上了手真的和她掐起了架,孔桂花在房間中聽到了他們兩個人爭吵,但卻是不想搭理對,羅家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情天天都有,她要是天天都管她們都能被活活氣死。
院子裏的東西被抖落了一地,鄰裏鄰居的聽到了聲音過來看熱鬧,也是哄堂大笑。
“你們兩個妯娌老是私鬥做什麼,好好的風水都被你們給破了,羅家看來以後是不起山了。”
“你也應該學學人家大房,低頭賺錢才是真的,老打架能成什麼事兒?”#@$&
許桂蘭和錢寶珠臉上惱紅,但也是相互不搭理的扭頭回了自己的房中,再沒有了後話。
焦紅梅為了讓自己的女兒每天都吃上新鮮的蔬菜,早早的就挎著籃子上街來買菜,往往都是羅雁城前腳剛走,她後腳就出了門,現在她的手上也有了閑錢,偶爾路過魚攤的時候,買上幾條新鮮的魚回去給她煲魚湯喝。
她一向是個精致溫柔的人,深知那些攤販做生意不容易極少砍價,攤販們也喜歡和她做生意,偶爾也會送她一些邊角料。
焦紅梅買好了自己要的東西,挎著籃子就準備離開,而自己的麵前卻停下了一輛馬車,那馬車裝飾的有些堂皇,馬車頂上還有著秦家獨有的標識,焦紅梅挎著籃子就往一邊走,那馬車的簾子卻是被掀開,秦老夫人一臉笑意的從馬車出來,又由著自己的丫鬟攙扶從馬車上走下來。
“剛才我就看著你眼熟,原來是從前的羅夫人。”秦老夫人嘴上明誇暗諷的念叨,也是走上前來想要攙著焦紅梅:“你怎麼一個人出來買菜,籃子裏還有邊角料。”%&(&
那人漫不經心的說著這些話,卻是從自己的衣袖裏掏出了一個帕子遮嘴:“我倒沒有想到你們現在竟然吃的是這些,日子也是太過清苦了一些,難怪之前子悅那丫頭那樣子的瘦,而且現在一個女孩子還在街市上擺攤,女孩子拋頭露麵的總歸是不好。”
焦紅梅大概已經知道這個人就是想要在自己的麵前顯擺,站在了原地沒有說什麼,臉上都是不耐煩。
她曾經跟隨自己的丈夫見識過了許多人,但最討厭的就是秦老夫人這種。
“既然我們兩家現在已經沒有了任何的關係,那你未免也是太操心了,我們家生活過得怎麼樣,用不著你來操心。”焦紅梅不卑不亢的說完了自己的話,拿著籃子轉身就走,秦老夫人覺得自己麵上無光,反而讓周圍的人看了笑話。
“你還是管管你的女兒吧,省得以後被哪個男人給勾引走,敗壞了門風。”
焦紅梅在聽到秦老夫人說這話的時候,腳步立馬就站住了,她的心中燃起了一團火,有一些不高興的回頭看著秦老夫人,嘴上的話也是從未有的嚴肅:“我女兒做的正,自然不怕別人說,反而是你家兒子在跟我女兒定了親之際去勾引別的女子,可見是家門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