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傕、郭汜、樊稠!拿命來!你爺爺呂布來也!”呂布雙腳一夾馬腹,胯下的赤兔馬猛地向前一竄,就好似離弦之箭一般,轉瞬之間便又和李傕三人拉近了百餘步。左右的典韋和許褚二將,一個舞動升雙鐵戟,一個拎著九耳八環象鼻刀,如影隨形地跟了上來。可是,他們胯下的戰馬哪裏比得上追風逐電的赤兔,即便是竭盡全力,也和赤兔馬差了十幾個馬身。
“殺回去!為三位老大爭取一點兒時間!”一見在劫難逃,百餘個西涼精騎齊齊一聲暴喝,各自揮舞著兵器,放慢了馬速,撥轉碼頭,大聲呐喊著向呂布三人殺來。“滾開!”呂布一聲暴喝,手中的方天畫戟上下左右翻飛,轉瞬之間,便斬殺了十餘人,一騎絕塵去了。
剩下的數十精騎暴喝連連,揮舞著兵器就像典韋、許褚二人殺來。他奶奶個熊!那呂奉先是天下第一武將,我等抵敵不住,你兩個黑大漢再牛,也殺不過我這七八十西涼精騎吧!可是,令他們抱憾終生的是,這兩個黑大漢也不好對付!這兩人可是天下有名的猛將!
眼見得距離大司馬越來越遠,典韋和許褚早就憋了一肚子醃臢之氣,一見這些西涼精騎攔住去路,立刻便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了。“他奶奶個熊!爾等吃俺老典一戟!”典韋大喝一聲,手中的兩杆雙鐵戟上下翻飛,舞得密不透風,連人帶馬護得周全,徑直從這數十精騎之中衝了出去!他的身後人喊馬嘶,路?殘肢斷臂和著漫天血霧,噴了許褚滿頭滿臉。
又一次被典韋耍了,許褚直氣得嗷嗷大叫。可是眼前還有五六十西涼精騎,各自舞動刀槍,向他沒命地招呼過來。許褚手中的九耳八環象鼻刀舞得潑風一般,學著典韋的樣子,徑直從數十西涼精騎之中衝了出去!蓬!蓬蓬!蓬蓬蓬!七裏擦哢!嘩啦!背後人仰馬翻,倒下了一片。緊接著是聲聲暴喝,那三隊護旗手終於急馳而來了,接下了殘存的西涼騎兵。
呂布催動胯下的赤兔馬,又往前趕了有兩裏多路,眼看著眼看著就要趕上李傕、郭汜了。就在此時,兩邊兒的樹林之中突然殺出了五六百騎兵,一個個躍馬揚刀,直奔呂布而來,領頭兒的正是李傕的從弟李恒、侄子李暹、李進和外甥胡封。“莫要走了呂布!”“斬下呂布的項上人頭,這一仗咱們就贏了!”李恒揮舞著一柄開山刀,大吼著一馬當先衝向了呂布。
猝然遇襲,呂布卻絲毫不急,這五六百西涼精騎,在他眼中,不過是土雞瓦狗罷了!再者說來,他背後一裏之外,便是八千虎賁鐵騎,隻要支持上數十息功夫兒,這撥人兒的死期便到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要想取我的項上人頭,可是要手底下有幾分真本事的!”
呂布拍馬舞戟,徑直向李桓殺去!刹那之間,兩馬相交,隻聽得呂布一聲暴喝,一蓬鮮血激射而出,赤兔馬絕塵而去。李恒魁梧的身子就像斷了線兒的風箏一般,直直地從馬上栽落下來,頸項之中噴出一大蓬鮮血,一顆鬥大的首級早已飛上半空,竟然不是呂布一合之敵!
“三叔!”李暹和李進發出一聲慘號,各持兵器,圓睜雙眼,各帶百餘親兵,閃電般向呂布殺來!“弓弩手!瞄準那呂奉先,齊射!他呂奉先再牛!我不信他能抵擋得住我這兩百多弓弩手!”胡封躲在兩百多弓騎兵後麵,大聲地咆哮著,此時此刻,他的臉上滿是猙獰!
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隻聽得一聲聲弓弦兒響,兩百多支箭矢激射而出,齊齊向呂布激射而出!“賊子敢爾!”呂布爆喝一聲,將手中的方天畫戟舞得潑風一般,連人帶馬護住全身。他的雙腿一夾馬腹,胯下的赤兔馬一聲長嘶,斜刺裏向著正北方飛速奔逃!
“呂奉先逃跑了!追上去,將他射成刺蝟!”胡封揮舞著手中的弓矢,大聲地怒吼著,他的兩眼中盡是憤怒!兩百多弓騎兵也不答話,手持弓矢,催動戰馬,旋風一般追了上去。胡軍侯說得對!那呂奉先再厲害,也躲不過這兩千多弓騎兵!隻要追上去,就能奠定勝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