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後,落櫻閣院子裏,滿樹粉紅鮮花昂揚其中生機盎然,夜晚縷縷清風拂過,揚起飄落地麵的花瓣,形成一個個小風卷,奇妙又美麗。
某人房門前,俊朗的男子倚靠著長廊柱子,望著院中央那顆落櫻樹出神,襯著夜光投射到地麵的影子,身姿顯得愈加挺拔。
顧嬤嬤領著探脈後的今蓬大巫醫出來,朝眼前的主子回話,
“小主子,今蓬大師說姑娘已無礙”,而旁側的老頭頂著滿頭亂發,除換身金陵著裝服飾外,其他仍舊未變的邋遢,叼根骨雕材質的煙杆緩緩抽著,見人神思飛萬裏,嘖嘖兩聲,
“侯爺,如今人已清醒,穆畢托付的事您想好盡快知會,第七代整日吃了睡睡了吃,養太胖不大好”,話落半響無反應,得勒,反正話帶到。同嬤嬤和莫風揮揮手算告辭,背過身往長廊另一頭而去,有那時間旁觀小年輕們愛恨情仇,不如回去睡大覺。
送走人,回身的顧嬤嬤擔憂的望著滿臉神情不明的主子,示意莫風一眼,對方輕搖頭表示不知,嬤嬤是看著尹少昊長大的奶嬤嬤,托大也能算半個長輩,自是身份不同,上前輕言勸道,
“小主子,夜已深,明日您要上朝會,早些回去休息吧”,今晚著實奇怪,原本聽小子們說煙花很成功,後來夫人等人卻莫名其妙的哭場,而今自家主子一副嚴肅,定是發生些什麼,看來得過問過問。
“嬤嬤,今晚我替她守夜,你們退下吧”,話出口,靜待旁側的親衛都低下頭,嬤嬤則滿臉驚訝,小主子你....這是要走紈絝子弟調戲民女的戲碼啊,剛要不讚成,對方一個閃身入內並反手鎖上門,徒留幾人麵麵相覷。
哎呦,莫風低呼一聲,來不及閃躲,耳朵就被急壞的嬤嬤拎起來,瞧眼兄弟也一樣,心裏平衡些。兩人就嘰嘰呀呀的被拖到角落,聽到暗號匆忙趕來的莫北老父,同嘮叨的老太太左右夾攻拷問他們,無奈之下,隻能將主子先前單獨召見暗影後,人就開始有些反常的事說囉,要不然沒好果子,侯府雙煞非浪得虛名。
落櫻閣內室,
靜靜端坐床邊凝視睡夢中的她,回想起召見暗影的經過,心情很複雜,甚至有些無措。對於智商王者的人而言,不難理解影衛傳遞的內容,重生,嗬嗬,無怪乎她日日噩夢不斷,今蓬說是癔症,解鈴還須係鈴人,原來係鈴人是他。
細心為她撚好掀起的被角,從蘭姆族其受傷起,他就差人隱秘護衛,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消息。就連那顧四話裏話外都同他扯不清,難怪,這丫頭極力撇清自己,整日拉媒牽線的。
伸出手到她臉頰上方,本想輕拂下對方腫脹的雙眼,可忽然停在半空中,隻因下方有雙手抬起握住他的,
“你”男子忙要縮回卻被拉住,瞬間臉紅到耳根,她竟是醒著的,林悠舞內心深深無力,能不醒嘛,你直盯盯的看著,誰能睡得著,且她根本不敢睡,夢中的女子不依不饒怒喊著,刀刀插入心窩,青梧總說她自虐,現在看來,一點都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