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醜也不是她的錯,她也不希望嚇哭你妹妹,但是你們拿東西扔她,就是你們的不對,何況,不可以根據外貌來評價一個人是否好壞。”顧言汐微笑著輕聲說道。
“她嚇哭我妹妹,就是她的錯。”小男孩不講道理。
“是,就算是她的錯,但她也不是故意的對不對?可你們拿東西扔她,你們就是故意的。”顧言汐嚇唬道,“故意傷害別人,警察叔叔會抓你們的哦!”
一聽到會被警察叔叔抓,幾個孩子一溜煙的就跑了。
顧言汐不覺得有些好笑,轉身看著縮在地上發抖的女人:“你還好嗎?”
女人沒有回答她,依舊抖的厲害。
顧言汐看著她滿身傷痕,也不敢冒然去碰她,隻是道:“你需要什麼幫助嗎?你家在哪裏,我送你回去。”
女人用力搖頭,整個人抖的更厲害。
顧言汐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說到了什麼敏感字眼,見她一直在發抖,不敢再說話,待她稍稍冷靜下來,她才道:“你不要害怕,我不會傷害你,如果你有什麼需要,我可以盡力幫你。”
女人生怕醜陋的一麵被人看去,抬頭時顯得非常小心翼翼,又擔心絲巾遮的不夠嚴實,用手擋起來,剩下兩隻眼睛在外麵,充滿了悲愴與可憐。
盡管額頭被絲巾擋著,但依舊能看清那還沒有好全的傷痕,血肉模糊。
可是,對上她目光的那一瞬,顧言汐的心,猛地一顫。
那種感覺,她不知道該怎麼來形容,就好似……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她心裏,暗自吸了一口氣。
“如果我可以幫到你,你盡管說。”顧言汐輕聲道。
“我……我……”女人吞吐了好一陣子,什麼話都沒有說出來。
“不如這樣吧,你先到我家裏去,有什麼事情,你再慢慢告訴我,我幫你想辦法。”顧言汐提議道。
“會不會……打擾到你?”女人的聲音特別的啥沙啞,仿佛一場大病過後壞了嗓子。
“不會,我一個人住。”
“謝謝你。”女人感激的點了點頭。
“走吧!”顧言汐打開車門讓她坐進去,她繞過車頭坐到駕駛座上,問她道,“你叫什麼名字?”
“文惠。”
“那我叫你小惠吧,你身上很多傷,我們先去醫院拿點藥。”
“不用了,我不去醫院。”文惠情緒忽然激動起來,眸中露出恐慌的神色。
“好好好,你不要激動,不去就算了,不去。”顧言汐急忙安撫她,“那我們去藥店吧,等會兒你就坐在車子裏,我去幫你買藥。”
文惠沒有再說話,隻是垂下了腦袋。
顧言汐從內後視鏡裏看著她,見她如此狼狽的樣子,她竟忍不住揚了揚唇。
因果報應,這都是有道理的。
顧言汐帶著文惠回了家,拿了自己的衣服讓她去洗澡。文惠洗完澡,手上的傷痕越發的明顯,顧言汐想幫她上藥,她沒有同意。
她依舊用絲巾擋著臉,顧言汐見那絲巾很髒,就找了一條幹淨的絲巾給她。
文惠給手上塗好藥,又躲到洗手間給臉上塗藥。之後,兩個人坐在沙發上聊天,文惠似乎很自卑,總是低著頭,藏著雙手。
顧言汐問她為什麼會受傷,傷成這樣怎麼不去醫院,她吞吞吐吐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她見她不想說,也就沒有勉強她,隻是讓她先住下,什麼時候想說了就告訴她。
午飯過後,顧言汐讓文惠呆在家裏,她去了醫院,想去看看爺爺,但沒能進去病房。
裴盛華安排人守在病房,她說盡好話也無濟於事。
她不知道爺爺心裏是怎麼想的,會不會也懷疑是她,可她好像進去告訴爺爺,她沒有害他,畢竟,一直以來,爺爺對她都是那麼的好。
她犯了錯,他可以包容。
她想離婚,他願意幫她。
他對她那麼好,可他受傷了,她都不能進去看一眼。
這天夜裏,顧言汐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側夜未眠。
暗香的高級vip包廂內,燈光昏暗,寂靜無聲。
顧言汐坐在沙發上,手中捏著紅酒杯,心不在焉的滾動的杯腳。
她不知道這麼做到底對不對!也許,他不應該把他牽扯到這件事情裏麵來,可是,她沒有辦法。
包廂的門被推開,蕭子琰走了進來,徑直走到她身邊坐下,神情有些沉重:“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約他在這種地方見麵,不用想也知道有事情,而且,事情不簡單。
“子琰,你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忙。”
“你說,我全力以赴。”
顧言汐抿了抿唇,猶豫著說道:“幫我弄點海洛.因。”
蕭子琰瞠目結舌,不可思議的看著她,隔了好一會兒才恍過神:“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