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送到病房去時,顧言汐想跟進去看一看,被裴盛華推出了門外。
裴錦程沒有管她,她一臉狼狽的站在門外,透過不太清晰的玻璃看著裏麵的情況。
蕭子琰走到她身邊,遲疑了片刻才道:“要不我們先離開?”
“子琰,你先走吧,我想在這裏陪陪爺爺。”
“他們不讓你進去,你留在這裏也沒有用,不如,我們去裴老先生出事的地方看看,或許可以找到什麼蛛絲馬跡,也可以證明你的清白。”
顧言汐看了看他,好似有那麼一些道理。
現在這樣的情況,她呆在這裏也沒有用,倒不如去找爺爺出事的真相,以證自己的清白。
兩個人剛走幾步,身後傳來男人冰冷的聲音:“站住。”
那聲音似乎很有威懾力,讓顧言汐不由自主就停住了腳步。
她沒有轉身,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裏。
裴錦程也沒有走過去,雙手插在褲袋,質問的語氣讓人聽著很不爽快:“去哪裏?”
“我總不能看著自己受冤枉而置之不理吧?”顧言汐的話,帶著責怪的言外之意。
要說她心裏一點都不怪裴錦程對她置若罔聞,那肯定是騙人的。
盡管他們即將成為最熟悉的陌生人,可至少現在是夫妻。
可她被冤枉,被欺負的時候,他一句話都沒有,像個看戲的旁觀者。
“是嗎?”裴錦程的聲音清冷如雪,“身邊跟個小白臉,怕是很難專心做事吧?”
顧言汐轉過身,惱道:“裴錦程,請注意你的用詞。”
裴錦程冷冷一笑:“我的用詞不對嗎?可我讀書少,不知道該怎麼來形容,不如你教我一個高大上的用詞?”
“你還是好好照顧爺爺吧,我會找出證據來證明……”
“滾回來。”裴錦程厲聲打她的話。
顧言汐沒有理他,轉身往外走。
裴錦程大步跨過去,抓住她的胳膊用力一扯,她一回身就被他鉗住了下頜,緊緊地:“我在跟你說話,你是聾子嗎?”
“放開我。”
“給我滾回去。”
“你應該還沒有權利來限製我的自由吧?”
“還沒有離婚呢,就迫不及待要跟野男人在一起了?”
蕭子琰見此,試圖解釋:“裴先生,你誤會了……”
裴錦程盯著顧言汐,冷冷打斷他的話:“我們夫妻之間說話,沒有你插嘴的份兒!”
顧言汐推開裴錦程的手,看向蕭子琰道:“子琰,你先回去吧,這件事我自己可以處理。“
蕭子琰輕微點了點頭:“好,你自己小心點。”再看了裴錦程一眼,轉身離開了。
顧言汐不知道裴錦程到底想鬧什麼,索性也不理他,走到長椅上坐下來。
如果他隻是跟他耗著,她也隻有奉陪到底。
“小尹在醫院外麵等你,回去呆著。”
“我為什麼要回去?”顧言汐站起身來,對視著他,“裴錦程,我是你的妻子沒錯,可我不是你的奴隸。”
“我何時把你當過奴隸?”
“那麼,請你不要幹涉我的自由。”顧言汐避開他往外走,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我沒有害爺爺,我也不會害爺爺。”
說完這話,她愣了一下,她是在跟他解釋嗎?
她為什麼要跟他解釋?
他若信,她什麼都不說,他照樣會信。
他若不信,即便她再三解釋,他依舊不會相信。
她何必多此一舉。
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處,裴錦程兩條眉毛都蹙在了一起。
她為什麼要解釋?她以為他不相信她?她在為剛才他沒有幫她的事情生氣?
不過讓他意外的是,他的弟弟,在對待嫂子的事情上,可真是英勇啊!
顧言汐從醫院出來,去了裴震元出事的地方,就是和她見麵的那個公園。
那座拱橋下麵是一個很寬闊的廣場,廣場邊上是大概五米高於的台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