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聽出他質問的語氣,顧言汐聲音不禁提高了許多,“你那麼固執,他退給你有用嗎?你隻會加上雙倍的金額再給他,錦程,我隻是跟你說一說,你何必發這麼大的火氣?”
“是他以為我會這麼做,還是你以為?”有史以來第一次為了這樣的話題和她爭吵,裴錦程說著說著就有些上火了,不為別的,就為她三番五次的袒護其他男人,“他救過你的命沒錯,但你不能因為他救過你就要投懷送抱。”
“裴錦程,你說話不要太過分了!”顧言汐氣惱的站起身來,“我就是跟你說一說以後不要再用這樣的方式了,對別人不尊重,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
“姓蕭的是你朋友,你護著他,我理解!錦懌是你小叔子,你護著他,我也可以理解!但現在你連個外人你都要護著,我難道不應該生氣?”裴錦程真的生氣了,氣得滿麵通紅,額頭青筋暴露,“顧言汐,我忍你很久了,我才是你丈夫,你能不能把重心放在我身上?”
顧言汐被最後一句話震驚!
他說,他忍她很久了。
他說,她應該把重心放在他身上。
難道,在他眼裏,她從來沒有重視過他嗎?
這個問題,她要好好深思深思。
這個事情,她要好好反省反省。
是她哪裏做的不夠好,才會讓他覺得她不在意他!
顧言汐緩緩坐下身,仿佛行屍走肉一般,就那樣坐在那裏,傻傻的。
裴錦程雙手叉腰站在茶幾旁邊,氣過之後逐漸冷靜下來,不禁覺得自己剛才的話說的重了些,咬了咬唇,籲了一口氣。
他看了看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顧言汐,心裏頭煩躁不已,明明知道她現在是非常時期,不宜受氣,他還和她爭論個什麼鬼?
有什麼事情不能好好說嗎?怎麼說吵就吵了?
裴錦程抬手扶額,好好的怎麼就弄成了這個樣子。
但他並不覺得自己有錯,也放不下麵子去給她道歉,畢竟這件事,她確實有不對的地方。
他討厭她身邊的任何一個男性,尤其是她護著的。
裴錦程咬著唇,在客廳裏來回走了幾步,坐到顧言汐身邊,輕輕攬住她的肩。
顧言汐回頭望了他一眼,眸中含著淚光,她……真的沒有太重視他嗎?
可她沒有啊,她一直以他為中心。
可為什麼在他眼裏,她並沒有重視他呢?
難道隻是她自己以為很重視他,實際上,她根本就沒有做到一個做妻子的義務和責任?
裴錦程輕輕撫了撫她的眼角,低聲道:“不要哭,哭起來就不好看了。”
顧言汐咬住唇,眼淚還是落了下來。
是因為委屈,還是因為對他的照顧不周而自責,她不知道。
她希望以後,她可以盡她所能的去滿足他的一切要求。
盡管兩個人最後都冷靜下來,發覺了自己的不是,可爭吵過就是爭吵過,有些話說出了口,再也無法收回。
裴錦程氣急敗壞之下說的那些話,深深的印在了顧言汐心裏。
她無時無刻的都在提醒自己要對他好,要重視他,在乎他,關心他。
可往往,愛的越深,傷的越深。
傷過之後的感情,就像那被打碎的玻璃杯,即便是黏好了,也沒有辦法再恢複到以前的完美無瑕。
宋守成因豔照被雙規,丁立文以匿名的方式向有關部門提供了宋守成賄賂的證據,最後徹查證實,宋守成被判刑。
宋文悠得到消息後,一個人在陰冷的天氣裏坐了整整一個下午。
裴錦程,他好狠的心!盡管她低聲下氣的求他,給他下跪,卻換不來他的一點點憐惜,他對她,永遠都是如此的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