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次準備扳倒宋家的事,裴錦懌幫了很大的忙,但他還是容忍不了自己的弟弟勸自己的妻子離開自己!
都說寧拆一座廟,不拆一樁婚,他是他血脈相連的親弟弟,他怎麼可以說出那樣的話?難道他不希望自己的大哥過的幸福嗎?
想起這個事,裴錦程就煩躁的要命。
他知道裴錦懌有朋友是做交通這一塊的,所以查起來特別方便,但因為事情與顧言汐有關,他還是放棄了找裴錦懌,打通了江以信的電話。
江以信這邊雖說慢了些,但也可以查到,而且這件事,確實急不來。他相信,為了孩子,顧言汐一定會好好照顧自己。
酒店這邊,江以信還沒有醒,江傾玥聽到手機鈴聲,拿過手機看到是裴錦程的電話,猶豫了片刻才接聽。
裴錦程聽到電話那端是女孩子的聲音,心裏一片了然。其實,看著江以信那麼糾結,他也挺為他心疼的,但他的立場,真的難以做決策,若是換做是他裴錦程,他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魚和熊掌不可兼得,江家和江傾玥之間,江以信隻能選一個。
此前裴錦程總是在埋怨自己和顧言汐之間為什麼總是存在著那麼多矛盾和誤會,現在比一比江以信,突然覺得自己無比的幸運。
“阿信在嗎?麻煩你把手機給他一下。”
“阿信還沒醒。”江傾玥並不想叫醒江以信,昨晚他那麼累,她不忍心叫醒他,“裴先生,昨天謝謝你。”
“任何事情都是自己爭取的,與別人無關,你自己加油。”
“好,我會的。”
“如果阿信醒了,你叫他給我打個電話,我有事情找他。”
“嗯,我知道了。”江傾玥掛了電話,將手機放到床頭櫃上,反身看著身邊的男人,情不自禁的伸過手去抱住他。
側臉貼在他結實的胸膛上,想起他昨天晚上一邊凶猛的索要自己,一邊在耳畔喚著自己的名字,小臉就是一陣緋紅。
如果說昨晚之前她還不確定江以信對她的感情有多深,那麼昨夜的纏綿後,她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透透徹徹。
一個男人和你上床,不代表他有多愛你,但他能在要你的同時,又深情的喚著你的名字,那感情肯定非一般。
江以信醒來的時候,江傾玥還躺在他懷裏回味著昨夜的餘溫,他摟了摟懷裏的女人,當看清她的臉那一刻,他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被子滑下去,緊致光滑的肌膚露出來,透著美食般的誘惑,他急忙扯過被子擋住身體。
江傾玥被倏然一推,險些從床上滾了下去。雖然已經發生了關係,但要裸著身體和江以信對視,她還是有些不好意思,也拉過被子遮在胸前,抿著唇不敢對是他的目光。
“你給我下藥了?”江以信回憶起昨夜的瘋狂,修長的手指抓進頭發裏,不知是懊惱還是憤怒。
“是你自己毅力不堅,怪我咯?”江傾玥空出的手緊緊攥著被子,偷偷瞄了他一眼,急忙移開目光。
“江傾玥!”江以信怒吼一聲,揚起手來要打她。
江傾玥被嚇了一跳,旋即又是不可思議,他要打她!他居然要打她!
錯愕的望著他,眸中忽然湧起一層水霧,是難以言喻的傷心和委屈。
用力咬了咬唇,將那不爭氣的東西忍了回去,仰首道:“要打我嗎?你動手啊!”
江以信揚起的手沒有揮下去,在空中緩緩握成拳,隔了片刻才收回來,額頭上青筋暴起,他是真的生氣了。
“江傾玥,你真是瘋了。”
“是,我是瘋了,那都是被你逼瘋的。”江傾玥小臉憋得通紅,吼道,“你逃避了這麼多年,還不夠嗎?你為什麼就不能坦誠你自己的心?你為什麼不接受我?你為什麼不試著和爺爺說你愛我?如果爺爺明白我們的感情呢?江以信,你就是個懦夫!”
“江傾玥,如果你把事情告訴爺爺,爺爺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就給我滾出江家,江家沒有你這樣不孝的子女。”江以信憤恨說完,背過身去,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摔門而去。
江傾玥坐在床上沒有動,他的背影消失在房門口的那一瞬,她的眼淚,不受控製的落了下來。
這樣的結果也是想過的,可她還是希望往美好的那一麵發生,可惜事與願違。
縱使他再愛她,卻始終不願承認他心底的那份感情。
也許,這就是人們常說的,有緣無分。
罷了!
能與他有這一夜,也不負此生。
不怪他,也不怪她,怪就怪命運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