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尹看到監控中的女人,錯愕的瞪大了眼睛,仿佛不可思議一般。
那個和太太穿著一模一樣衣服的女人,為什麼是一個陌生女人?這是怎麼回事?
雖然他是暗中保護太太的安全,可從早上到現在,除了上廁所,太太一直在他的視線裏,怎麼就被掉了包?
太太是用什麼辦法,逃過了他的視線?
裴錦程錄下了一段監控就離開了茶廳,小尹自知犯下大錯,急忙跟出去,走在他後麵,一句話不敢說。
漆黑的夜空下,燈火輝煌。
望著霓虹燈下喧鬧繁華的都市,裴錦程突然感到了一絲迷惘,這一刻,他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辦!
從今天所發生的一切事情來看,顧言汐的離開是蓄謀已久,她精心準備了那麼久,定然不會讓他輕而易舉的找到。
她要麼離開了,要麼躲起來了。
可世界這麼大,他該從何找起?
突然,他不想找了。
可他還是去了顧言汐家裏。
他記得有一次,她也是不見了,他在她家裏找到了她。
希望這一次,也可以在那裏找到她,可是,偌大的房子裏漆黑一片,冷冷清清的沒有任何生的氣息。
客廳的燈光是暗黃色,裴錦程坐在沙發上,暗黃的光線灑在他臉上,勾勒出無限的疲憊。
也許,她就是心情不好出去走一走,過兩天就回來了。
他這樣安慰自己,輕輕閉上眼睛,靠在沙發靠背上。
夜,格外的靜,靜的讓人發慌。
靜謐的客廳裏,隻有他輕微的呼吸聲和時有時無的心跳聲。
時間在黑暗中流淌,一分一秒的過去。
不知道坐了多久,裴錦程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出去,隨後去了黎俊熙的酒吧。
江以信最近被江傾玥鬧的厲害,也是整夜整夜睡不著,接到裴錦程的電話立即就去了酒吧。
裴錦程心情不好,江以信過來了,他也不理他,隻是一個勁的喝著酒,似乎要一醉解千愁。
他心裏煩,真的很煩。
江以信勸他不要喝,可他充耳不聞。
“錦程,出什麼事了?”江以信見過他喝酒,卻從未見他一個人喝的這麼凶猛,勸也勸不住。
“你說,我是不是應該不管了?”
“什麼?”江以信擰了擰眉,忽然又明白了什麼似的,“言汐嗎?”
“一定是我太遷就她了。”裴錦程捏著手中的酒瓶,手背上的毛細血管清晰可見,“她從來都不會顧慮我的感受,說走就走,什麼都不留下。”
聞他這樣一說,江以信就明白了,輕輕摁了摁她的肩:“錦程,你不要胡思亂想,女孩子有點小性子很正常,你看看傾玥,再比比言汐,就知道言汐還算不錯了。”
裴錦程笑著搖了搖頭,推開他的手:“你不明白,我那麼努力的想要克服我們之間的困難,與她一起好好過日子,可她,她一點都不理解我。我知道宋文悠的事情讓她受了委屈,可事情弄到那一步,我有什麼辦法,我又不是神,能事事如意,她為什麼就從來不會體諒我?如果她執意要走,我不會阻攔,可這樣莫名其妙的失蹤算什麼?她心裏,到底有幾分我的存在?”
江以信靜靜的聽他說完,一時間也不知道要說什麼,他能說什麼?
站在裴錦程的角度去想,顧言汐一走了之確實不對,即便裴錦程再有不對的地方,他們終究都是夫妻,有什麼事可以說出來,兩個人一起解決,逃避不是解決事情的辦法,何況她現在還有孕在身,萬一出個什麼事,如何是好?
可從顧言汐的角度去看,她離開也是情有可原,沒有哪個女人看到自己的丈夫娶另一個女人可以裝的若無其事,愛的越深,痛的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