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玉鳳冷哼一聲:“受害者是我的女兒和侄兒,老先生自然能心平氣和的說話,若是換成老先生的孫兒孫女,老先生是否也會這樣無所謂?”
“同為父母心,我理解你,但事情已經發生了,大吵大鬧也不是辦法,對嗎?”
“好,那我們就來好好解決這兩件事。”高玉鳳似乎嫌坐在沙發上太遠,走到餐廳搬了一個餐椅出來,放在裴震元麵前。
裴震元拍了拍顧言汐的胳膊,示意她坐下。她和裴錦程一起坐在了裴震元身邊。
事先開口的是顧言汐,解釋了那天晚上在酒吧的事情。高玉鳳冷哼:“你說小海想強奸你,那我問你,他強奸你了嗎?”
“他沒有,但如果不是趙先生及時出現,那就未必了。”
“既然他沒有,那個姓趙的為什麼把他打的那麼嚴重?他現在還躺在醫院裏呢!”高玉鳳說著,忍不住又要生氣了,“就我們家悠悠最傻,還幫你求情放了那個姓趙的,若我早知道那是你的朋友,非讓他死在裏麵不可。”
顧言汐一愣,疑惑的望著她,趙宇修出拘留所是宋文悠求的情?不是裴錦程嗎?她一直以為是裴錦程!
裴錦程也頗為震驚,他雖不太了解趙宇修為什麼無緣無故被放了,但也沒想到會是宋文悠求的情,她為什麼要求情?
趙宇修打傷的是她表哥,她為什麼要為一個打傷自己表哥的人求情?難道她和那個趙宇修認識?
“我沒有讓她幫忙,她也沒有跟我說過。”顧言汐都不敢讓宋文悠知道她和趙宇修認識,哪裏還敢讓她幫忙。
“是的,不是她讓我幫忙的。”一直沉默的宋文悠淡淡說道,“是另外一個人。”
“誰呀?”裴錦茹連忙問。
宋文悠看了顧言汐一眼,那目光意味深長:“我想言汐應該認得,也不知道是不是你找他幫忙的。”
顧言汐秀眉擰成一團,趙宇修這件事,她除了跟裴錦程說過,沒有跟其他任何人說,怎麼還會有其他人知道?
“誰呀,悠悠你快說呀!”裴錦茹催促道。
“池、君、瑞。”宋文悠一字一句咬的十分清楚,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據我所知,你和池君瑞之間,有過一段說不清楚的牽連吧?”
“我沒有!”顧言汐立即否認,說完才覺得有些不恰當,補充道,“我沒有找過他,我和他……也沒有任何牽連。”
“是嗎?”宋文悠目光看向裴錦程,笑著道,“錦程知道的呢,你不用擔心他會誤會。”
裴錦程轉頭看向顧言汐,她真的去找池君瑞了?
她和池君瑞有過牽連,他知道,他以為那件事已經過去了,沒想到……
宋文悠突然冷笑一聲,“池君瑞與趙宇修根本就不認識,他憑什麼無緣無故的要去救他,除了受人之托,我真的想不到別的原因。”
“那你為什麼要幫池君瑞?”坐在單人沙發上的裴錦懌冷不伶仃問道。
“池君瑞曾經幫過我,我隻是還他一個人情罷了,隻是我並不知道這件事會和言汐有關係,我也沒有料到我會控製不住打她一巴掌,我更沒有想到,她會這樣報複我。”宋文悠聲音很淡很淡,憂傷的表情讓人覺得她所說的一切是那麼的真實。
“我沒有。”顧言汐大聲說,用最響亮的聲音證明自己的清白,“你是打了我,但我並沒有把那件事放在心上,我更沒有叫人去打你。”
“不是你嗎?為什麼打我的那些人,說是你安排的?”
“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希望你不要胡言亂語。”裴錦程淡淡道。
“證據?打我的人就是證據,需要叫過來你們親自審問嗎?”宋文悠已經沒有辦法再沉默,被欺負成這個樣子,再不反擊就隻有死路一條,“或者,你覺得是我為了陷害言汐而使用的苦肉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