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浩然,你你怎麼不早點死了呢?害的我們這些當傭饒跑來伺候你個殘廢。”
一個中年婦女強行掰開葉浩然的嘴,將滾燙且帶著一絲絲黑色的白粥一勺一勺地倒入他的嘴裏。
“我要是大姐,早就跟你這倒插門離婚了,你也算八輩子修來的福氣,這可是二姐親手做的,要不是二姐為了練習廚藝,恐怕你這輩子也沒機會嚐到她做的飯了。”
葉浩然眼角流下淚水,滾燙的白粥劃過喉嚨,
一股灼熱如同火燒的感覺,疼得他青筋暴起,身上全是疼出來的冷汗。
“真費事!”
傭人不耐煩地將葉浩然的嘴掰開,端起碗一股腦的全灌進了他的嘴裏。
葉浩然疼的齜牙咧嘴,可卻發不出半分聲響,舌頭跟牙床都被燙傷了許多。
三年了,已經三年了啊!
三年前奉師命下山去蘇家做上門女婿,與舒家大姐舒暢結婚,並且被師父下了禁製,三年內不得動用任何修為。
他雖不願,但為了報答師父的養育之恩,隻好答應下來,好在舒暢不是什麼醜八怪,反倒美得很,家裏也是明城數一數二的有錢,總算告別了在山裏白菜豆腐的苦修生活。
可半年後舒老太爺驟然離世了,而他失去了寵愛,在家裏的地位也隨之一落千丈。
更是在兩年前自己外出時,被一夥人打斷了手腳,變成了癱子,就連話都費勁。
若非法律規定這種情況不許離婚,他早就被仍在大街上喂那些流浪狗了。
雖然已經殘廢了,但他也認了,好歹有人照顧著。
不曾想惡奴欺主啊!
開始還能一日三餐悉心照料著,可慢慢的三餐變成了一餐,一一餐變成了兩三一餐,自己每個月的費用,大部分都被他們給貪了。
簡直就是生不如死。
這時,門開了,那傭人嚇了一跳,緊忙用袖子將葉浩然衣襟上灑落的粥擦拭幹淨。
“劉少,是您啊,可嚇死我了!”
婦人見到來人是一個清秀儒雅的男子,頓時鬆了口氣。
“這不是剛回國麼,今來跟暢談點事兒,蘭姨,你這是跟誰慪氣呢?”
男子關好門,走到了床邊,瞥了一眼躺在床上一臉憤恨的葉浩然,對蘭姨極其恭敬。
別看她隻是個傭人,但也在舒家二十幾年了,深得舒家人尊重信任。
“還能是誰,就這殘廢唄,也不知道大姐怎麼想的,我要是她早就給這殘廢扔大街上去了,偏偏還留在家裏,讓我們伺候著,你在瞪一個我瞧瞧?”
蘭姨話間,見那殘廢正瞪著自己,抬手就是一嘴巴。
葉浩然兩隻眼睛死死地盯著這肥婆,將她的樣子死死的刻在了心裏。
“還瞪?”
啪!
蘭姨這次更加用力了,別看他是姑爺,半個主子,但沒人關注他,也就大姐每周能來看一兩次,昨才來看過,今肯定也不會來看到。
“好了蘭姨,跟他生氣犯不上,你先出去忙吧,這交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