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純藝,粗神經。
紀濤然,天才兄。
沒幾天安青青回來了,四個孩子聚在了一起玩,安青青送給何純藝的是一頂手工貝雷帽,因為那個時候何純藝和何媽媽一起看了經典的《魂斷藍橋》,她就迷上了費雯麗的頭上的那頂貝雷帽。這次安青青送她一個兒童版的貝雷帽,她興奮極了,戴著頭上幾天都沒取。
暑假是在不知不覺中度過的。
馮路和紀濤然又長了幾厘米。
安青青知道何純藝要考市一中的時候,她也j決定考市一中。本來馮路說要去讀鄰城的高中,不知怎麼的又突然變卦也要考市一中。
六年級時,安青青和馮路在一個班,何純藝和紀濤然在另一個班。
何純藝和紀濤然依然是同桌。
班主任和各科老師對何純藝的變化都感到驚奇,這孩子的名次竟從班上後幾名變成了班上順數15名,如果再堅持努力下去是完全能考市一中的啊。
何純藝不再被老師拿來當反麵教材,老師經常拿她來激勵班上的同學。何純藝得頭一次得表揚,心情自然好的不得了。
從空氣中可以明顯地知道夏天悄悄的溜走了。沒人注意到她什麼時候消失的,她又去了哪裏,但第二年她又會如期而至。
何純藝對空氣很敏感,秋天的空氣是幹燥的,沒有思想的空氣。相比之下,她更喜歡夏天濕濕的空氣,就像是在輕吻她的皮膚。
何純藝依然慢吞吞地走在紀濤然後麵。她感覺什麼東西頓時離她很遠,她一抬頭發現天空變高了,離自己頓時好遠。就算踮起腳也沒有能夠觸到它的感覺。她討厭,討厭這種美好的東西一下子遠離她。
不過,她和紀濤然都出生在秋天,這個她不是很喜歡的季節。
“濤濤,我發現天空長高了。”何純藝追上紀濤然的步伐。
紀濤然一抬頭看,笑笑,說:“的確呢。”
“濤濤啊,你喜歡天空長高麼?”
“不太喜歡呢。”
“我也是,天空變得高了,就有一種不一樣的感覺,就會離我們越來越遠。”何純藝說完就一腳踢開了一顆小石子,那顆小石子在路上跳了幾下,就躺在了地上。何純藝又跑上去踢。
“是麼?長高就會離你越來越遠啊。”紀濤然聽到何純藝的話時,心裏對一個意識有一種模糊的認識。那時的他不能完全說出自己心裏的感覺,是那種似乎已經了解又會被某些東西弄模糊的感覺。所以他現在隻是單純地覺得長高就會離何純藝很遠。
因為何純藝的個不是很高。
後來啊,紀濤然才明白,是時光吧,那時秋季的天空就是因為時光而遠離我們。而夏季的天空也是因為時光而接近我們。時光會導致人與人的距離,關係發生變化。有些熟悉的,眷戀的,單純的,懵懂的,會隨時光變味。
一年過後。
何純藝,紀濤然,安青青。馮路順利地被市一中錄取,其中紀濤然是被保送進去的,連考試都沒有參加誰叫人家紀濤然無論大考小考都是第一名。
何純藝是市一中在自己學校錄走的最後一個學生,何純藝覺得自己差點就掉下了懸崖。
何老爺和何夫人知道何純藝被市一中錄取的時候,差點沒像當年在鎮上敲鑼打鼓。
真的,何純藝考上不容易啊。
馮路家在市一中旁邊有一套房子,恰好有四個房間,兩個衛生間還有一個大客廳和一個廚房。四位家長商量不讓孩子住校,住馮路家那套房子。反正從小一起長大,也沒什麼,而且相互也有個照應。吃飯就在學校吃,隻是晚上回來睡覺。
就這樣,四人的同居生活就即將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