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級也就這樣平淡無奇地過去了.對於五年級最後一學期的那個暑假何純藝提都不想提.這絕對是她這輩子最為悲慘的時光,什麼童年的幸福時光,根本不存在!!被壓迫!!被剝削!!自己乃祖國小花朵,花骨朵都還沒完全綻開,就這樣殘忍地被應試教育給掐斷了!!
何老爺看了何純藝“大紅燈籠高高掛”的成績單時,當時並沒有說什麼.可能自己女兒在讀書這方麵的確沒啥料,所以還是依然繼續對何純藝“女兒自當強”的訓練.過了幾天不知道什麼地方想通了,終於覺得自己女兒的學業更為重要,什麼訓練的先拋到一邊去.所以毅然地取消了何純藝整個暑假的訓練計劃,當時何純藝知道暑假沒任務時高興得樂壞了.但知道自己的老爹要自己跟著紀濤然去暑假補習班的時,心情頓時跌落穀地.
補習?別開玩笑了!還不如打人,吼秦腔!(何純藝那時把跆拳道稱為打人.....)
何純藝當場抱著何老爺的大腿,求爺爺告奶奶地要求恢複暑假訓練計劃.何老爺還以為何純藝是有多愛跆拳道,有得沒得感動了一把.還說:“妞妞啊,爸爸也不願意啊,不過你的學習是最重要的啊!”最後忍痛割愛般地把暑假交給補習班,把何純藝交給補習班.
何純藝跑去告訴紀濤然時,紀濤然並沒有很意外,好像是意料之中的事.白靜的臉上浮出一絲笑容.
何純藝叫安青青也去補課班.但是安青青要去旅行,所以沒辦法答應.最後馮路跟何純藝去了補習班.
在四個孩子中,紀濤然成績最好,也是年級上的佼佼者.其次是安青青,馮路第三,何純藝墊底....但是紀濤然還是鎮得住何純藝.在補習班的時候,何純藝幾次都想看小人書或者逃課,紀濤然都能用某種手段讓何純藝安靜下來.
何純藝知道跟紀濤然上課聊天是妄想,所以就去和馮路交流感情.
馮路好像沒有安青青在就變了個人似的,異常安靜....而且是那種很詭異的安靜.
“馮路啊,昨天啊,青青給我打電話了噢.”何純藝的話果然引起了馮路的興趣.
馮路說:“那她說什麼了啊?”
“就問我們過得好不好啊?她說旅遊不好玩,很累.她還說會給我們帶禮物.”何純藝像背書一樣背出來.
“那她還說什麼了啊?”馮路的語氣有些急促.
何純藝認真地想了一會兒,然後搖搖頭說:“沒有了.”
“哦.”馮路有些失望.
“上課別說話!!”紀濤然朝他們瞪了一眼,果然是班長當多了的人啊。
何純藝向馮路吐吐舌頭,隻好聽課。
補習結束時,馮路一路上走得很快,何純藝跟他說話也隻是“嗯”一聲。最後竟一溜煙地跑了,好像有什麼著急事,何純藝問紀濤然馮路怎麼了,紀濤然也搖搖頭。
何純藝正和紀濤然走著,身後突然有一聲“紀濤然。”傳來。
紀濤然和何純藝都向後轉,發現是一個長得很可愛很漂亮的女孩子,皮膚白白的,何純藝剛開始覺得眼熟,看了一會又想起來了,這個女孩子是隔壁班上的,笑起來眼睛彎彎的,像新月一樣。她經常代表學校參加芭蕾表演,還會唱歌,她走路總是直挺著背和胸膛,腿直直的,邁著芭蕾舞步,高傲得像一隻天鵝。很多小男生都很喜歡她,但又不是有很多人有那個勇氣去接近她。隻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啊。
不過,何純藝並不知道她的名字。
“哦,是你啊。”紀濤然隻是淡淡地回答。
“嗯,你要回家了麼?”那個女孩子上前一步說話,當她看見何純藝的時候,眼底閃過一絲不屑,又立刻被笑意掩蓋。
“嗯。”紀濤然依然沒有任何表情說。
何純藝卻有些好笑地想:看來芭蕾女孩並沒有把濤濤給迷住啊,但是這並不奇怪,因為喜歡她家濤濤的女孩兒可多了,紀濤然從很小時就是人氣王,每年的生日都會收到很多女孩子送的東西。
“她是..”那個女孩看著何純藝說。
“她是...”
“我是她姐姐,我叫何純藝。”還沒等紀濤然說完,何純藝就搶著說。
紀濤然白了何純藝一眼也就不說話了。
“哦。我叫林月嬌。”那個女孩並沒有對何純藝感到很大的興趣,隻是簡單的介紹了一下自己的名字。
林月嬌,果然名字和人一樣美麗。何純藝這樣想。
“對了,紀濤然,馬上就要六年級了你要考哪所中學啊?”林月嬌跟紀濤然說話時完全是麵帶微笑,笑容甜甜,聲音軟軟地說。
紀濤然並沒有馬上回答,而是看了何純藝一眼,何純藝被紀濤然的那一眼看得心慌。
紀濤然最後搖搖頭說:“不知道。”
“不會吧,你成績那麼好,應該是被市一中直接錄取吧。”林月嬌很驚訝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