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濤然,走吧。”何純藝提著小書包走到紀濤然麵前。後麵還跟著安青青和馮路。
“嗯。”
四個孩子一起走出了教室,安青青一看到是自己的媽媽站在教室外麵等她就立即興奮地跑過去撲到了媽媽的懷裏。
一看到另外三個孩子也出來了,安媽媽便笑著說:“走吧,回家了。”
“嗯。”四個孩子一起回答。
“青青,你把馮路的手牽好。”安媽媽看見自己女兒和馮路站得遠遠的,便這樣說。
安青青一聽頭立馬搖的像撥浪鼓一樣,馮路卻一把牽起安青青的手,安青青驚恐地看著馮路,馮路卻用稚嫩而有力量的話說:“安青青,我不會欺負你了。”
在一邊的安媽媽聽到馮路這話,心裏挺驚訝的:這才讀學前班的孩子就會說這樣的話了,現在的孩子還真行啊。
安青青也不知道馮路今天是怎麼了,雖然還是有點害怕但還是沒有甩開馮路的手。
“妞妞姐,你牽我的手吧。”安青青向何純藝伸出手。何純藝高興地“嗯”了一聲就牽起了安青青的小手。
這時紀濤然正埋頭踢著路上的石子。
“濤濤(紀濤然的小名)。”紀濤然抬頭看去,何純藝把手攤在了他麵前,臉上有著淡淡的微笑。
“幹嘛?”
“當然是牽我的手啊!”
“為什麼?”
“因為我是你姐姐啊!”何純藝不服氣地說著。
“你隻比我大一個小時。”
“大一個小時也是大!”何純藝有點生氣了。
“就是嘛。濤濤哥哥,妞妞姐是我們四個中最大的,我們都應該聽她的!”安青青也在一旁插嘴。
也不知道,何純藝給安青青灌了什麼迷魂湯,安青青從小就對何純藝崇拜地五體投地。估計也是馮路給逼出來的,誰讓馮路一扯安青青的頭發,何純藝就跳出來幫安青青鏟除妖孽啊。
馮路在一旁沒出聲但也是默默地點頭,有時候他也覺得何純藝很厲害,是老大。比如像每次吃飯她總能比別的孩子多吃一碗,或者她每次帶頭去玩沙子,回家時大家身上都髒兮兮的,但是她卻站出來說是自己帶的頭....
“...知道了..”紀濤然妥協了,把小手放在了何純藝的手中,何純藝可高興了,把紀濤然的手握的緊緊的,牽著三個孩子跑到了前麵去,隻剩安媽媽一個人在後麵走。
“妞妞,你們跑慢點,別摔著了。”安媽媽看著前麵的孩子喊著,但是心裏卻很欣慰,這幾個孩子相處得真的很好啊。
夕陽把街道染紅了,時間就在光線中流淌。
這一年何純藝,紀濤然,安青青,馮路,6歲了。
“紀濤然,最後那個那個買酒的老翁怎麼了?”何純藝一邊追著紀濤然問。
紀濤然別過頭,繼續看數學題集。
何純藝就跑到右邊,集訓抬著頭問:“濤濤~你就告訴我嘛~”
紀濤然受不了了,眉頭微皺,說道:“你都五年紀了,你自己也會認字了吧,你自己去看不就得了,幹嘛來還問我啊!”
“你說得更有意思些嘛。”何純藝討好的笑著。
“是你自己不想看書吧。”紀濤然一下子就揭穿了真相。
何純藝頓時僵了一下,又繼續說:“哎呀,你不是知道嘛。我爸每天都要叫我練跆拳道...我哪有時間看書嘛.....”
哦,順便提一下,老何的確把何純藝當男人在訓練,從上小學開始,就從旁觀別人跆拳道變成了親自上陣,從聽秦腔變成了唱秦腔。
何純藝果然不是蓋得,現在跆拳道級別已經相當高了,隻是唱秦腔有點不堪入耳,除了聲音大其餘就沒啥特別了。
“你要是不喜歡練就不要練啊。”紀濤然淡淡地說。
何純藝還真沒考慮過這個問題,所以她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紀濤然很疑惑為什麼整天像麻雀一樣的何純藝怎麼突然之間不說話了,“好啦,先回家吧,我再跟你講。”紀濤然拍拍何純藝的頭說。
這時的紀濤然已經比何純藝高了很多。
“不要,邊走邊講!”何純藝耍起了小性子。
“好好好,邊走邊講。”紀濤然投降般地說道。
“嘻嘻,那就走吧,濤濤。”何純藝拉起了紀濤然手,跑了起來。
紀濤然在接觸到何純藝手的時候一瞬間的錯愕,臉上飄上了紅暈。但隨後他笑了笑,也任由何純藝牽著跑在林蔭道上。
太陽通過樹葉縫,投下斑斑點點的光,模糊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