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淩塵看到她的樣子,笑了笑。
轉身的瞬間,紀淩塵臉上的笑就淡了下來,嘴角微微下沉。
差一點就穿幫了,還好之前她昏迷了,什麼都不知道,不然他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跟她解釋這件事情。而她,也肯定接受不了。
想到這裏,紀淩塵就握緊了拳頭,恨的要命,卻又無能無力。
那個孩子跟他們終究是沒有緣分。
齊程推開房間的門,床上的人似乎有所察覺,猛然驚醒。
在看到來人的那一順,她立刻從被子裏鑽出來,惡狠狠地盯著他。
齊程走到她的跟前坐下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笑,“子沫,你現在對我怎麼這麼有敵意呢,我又不會傷害你,想當年咱倆也是有過肌膚之親的。”
周子沫驟然拔高了聲音,“不要提以前,我不要聽,我不要聽!”
“就算你不想聽,那也是實實在在發生的,印刻在你我的身體裏,揮之不去。那種感覺我現在有時候想起來也覺得無比銷魂……”
“齊程,你住嘴!你究竟想做什麼?”周子沫惡狠狠地盯著他。
齊程的目光落在她高高隆起的肚子上,“很快,你就會知道了……”
周子沫咬牙道:“雖然我不知道你在密謀什麼,但是肯定不是什麼好事,眼看我就要臨盆了,你到底要關我到什麼時候?!”
齊程突然笑了,“要不了多久。”他湊近她小聲地說:“就關到你孩子落地的那一刻。”
周子沫身子一抖,警醒地看著他,“你要對我的孩子做什麼?”
“你的孩子--嘖嘖,子沫,說出這句話你不覺得心酸嗎,也確實,這個孩子是你的,但是也隻是你的,因為孩子的親爹根本不認呐,是不是挺為自己可悲!”
“那是我的事,與你無關!”
他挑著她的下巴,目光逼視線著她,“怎麼會無關呢?沒有這個孩子我怎麼要挾周延政?我還需要這個孩子助我一臂之力呢。”
說完,猛一甩手,周子沫倒在枕頭上。
“你說什麼?!”她掙紮著起身,臉色極其駭人,“不行,你不能這麼做!”
“能不能已經不是你能決定的了。”他冷冷地說,“紀家和周家逼的我走投無路,我要報仇!”
周子沫想他一定是瘋了,明明是她對不起他,他卻把責任推倒了周家和紀家的身上。但是一想,也許他並不是因為這個原因,而是因為他的男性自尊被傷害了之後,又看到葉蓁蓁找到了一個好的伴侶,所以才惱羞成怒,無處發泄,他根本不是在報複,而是在婚禮受挫之後衍生出了一種極其扭曲的,變態的仇富心裏。
“蓁蓁會救我的。”周子沫迎向他的目光,眼底透著堅定。
“救你?”齊程嘲笑道,“她可救不了你,她現在自身難保。”
“什麼意思?”
齊程不說話,將手機扔到她的跟前,“自己看看吧。”
周子沫顫抖地打開,上麵的葉蓁蓁滿身是血躺在地上,她驚恐地睜大眼睛,“怎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