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交過男朋友嗎？”男人突然說了一句。
左安然並沒想撒謊，青春年少的時候誰還沒有過青澀的時光。
她點點頭，“上學的時候交過一個，不合適就分開了。”
“隻交了一個？”
“嗯。”左安然並不想多聊這樣的話題。
“在一起多久？”
左安然不知道他怎麼突然對自己的生活產生了興趣，但還是老實地說了，“三年。”
“那跟他的感覺好，還是跟我的感覺好？”
左安然驀然驚住，猶如被人澆了一盆冷水。她的手指緊緊地摳住床的邊沿，有些緊張地看著他，“你說什麼？”
男人點燃了一支煙，慵懶地靠在床頭，他深吸一口，淡淡道：“之前那次不是第一次吧。”
左安然咬著唇不說話，但是手上的動作卻出賣了她。
“你不要這麼緊張，我隻是隨便問問，我對這些不是很在意。”
左安然的手這才鬆了一下，但是臉色依舊不是很自然，“我們曾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這句話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她默認了之前不是第一次，而且是因為都談婚論嫁了所以才交付了自己。
她覺得有點難堪，好在男人並沒有在這個事情上多做詢問。
他突然話鋒一轉，“你還不知道我的名字吧。”
左安然點點頭。
他將她的手拉過來，指尖在在她的掌心轉動，寫了兩個字，“齊程，我的名字叫齊程。”
“齊程？”她鄭重地重複了一遍，“是個好名字。”
“怎麼個好法？”
這一問，倒是把左安然問住了，她不過是隨口一說，沒想到他竟然一臉認真地問她。
“嗯……因為我最喜歡吃臍橙啊。”左安然胡亂編了個理由，雖然很蹩腳。
說完，自己有些尷尬地笑了。
齊程才知道，原來她說的是吃的橙子。
他從沒這麼認真的打量過她，她的笑容很幹淨，有一種感染人心的色彩，是青春的氣息。這種毫無防備的心態跟葉蓁蓁倒是有幾分相似，單純，直白。
而他卻早已過了這樣的時光，很多事情都發生了變化，他也早就不是以前的那個齊程了。無論是容貌還是心態。
齊程也跟著笑了，好像很久都沒有這麼開心地笑過了。
“很好笑？”左安然眨著眼睛，略顯無辜。
“不好笑。”齊程一本正經地說。
“那你為什麼笑？”
“看你笑，我就笑了……”
左安然微微一愣，這大概是她有生之年聽到過的最動聽的情話了。
葉蓁蓁正躺在病房上無聊，病房門就被人從外麵推開了。
李璿半個頭露了出來。
葉蓁蓁在震驚中還沒緩過神，李璿就衝到了她的跟前，一把抱住她，哭喪著臉：“蓁蓁，我都想死你了，你沒事了吧。你都不知道你不在的日子我有多無聊。”
這一下衝撞力氣有點大，葉蓁蓁差點被壓的傷口複發。
身後有人咳嗽了一聲，“李璿，蓁蓁身體剛好，你收斂點。”
葉蓁蓁這才看到老大韓述正提著水果站在李璿的身後。
李璿悻悻放下手，“不好意思蓁蓁，我都差點忘記了，沒弄疼你吧。”
葉蓁蓁一本正經：“差點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