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狂風肆虐著黑色暴雨下的大海,海上的遊船在風和雨的夾擊下劇烈動蕩,在毀滅的邊緣頑強掙紮,所有的一切在這場巨大的風暴下顯得多麼的渺小,隻需一場巨大的海浪,便可讓這一切永遠消失不見。
而就是在這樣的一場風暴下,一帆小船掙紮於此,天空傳唱著死亡的恐懼,黑色的雨必定是噩夢誕生的證明,而本應生活在大草原上的鼠人卻駕駛著這他不善駕禦的小船,在這無比可怕的雨夜下掙紮。但是它並不是孤身一精靈,這艘船上的客人除了它以外就隻剩下一隻幼小的多比亞精靈,那隻小多比亞張著嘴似乎在哭泣,但是它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此時這份恐懼折磨著它們幾近崩潰的心,那原本雪白的皮毛在黑雨的沾染下變得肮髒不堪,十分狼狽。
而鼠人現在也隻能無力掙紮,對於大海的憤怒、暴雨的侵蝕,這些它都隻能默默地忍受,它不像這隻幼小的多比亞還隻是幼小一個孩子,在這場災難麵前隻能流下無用的淚水,至少它還可以支撐這帆船的運作,雖然不能支撐到太陽來臨的時刻,但它也希望自己可以支撐到最後。
它可以死,但這隻多比亞,絕對不能死,它也絕不會讓它死,它每時每刻都在懇求,懇求暴雨的消失,懇求大海的平息,懇求這颶風的停止。
但這都是無濟於事。
帆船就行駛在這翻滾的大海之上,巨浪每一次的翻騰帶來的都是從百米高空墜落時的可怕感受,一次又一次的重複,黑色的雨沒有任何衰減的跡象,而風卻是越來越大,這海水也逐漸變成了黑色,在這未日般的景像之中,還有一個苦命掙紮的鼠人和一隻可憐而又幼小的多比亞在這殘破的帆船上求生。
等待不來誰的拯救,等待不來明日的晴天,卻等得來這一切的毀滅。
“我該怎麼辦?”已經過去了很長時間,鼠人的身體也已經處於一種極為疲憊的狀態,漸漸的力量從身體裏喪失,對身體的感覺已經漸漸麻木,而這艘帆船也受到了極大的損害,再這樣下去過不了多久,這般帆船便會散架,而海浪便可將它們永遠的吞漠。
一道巨電劃過天空,接著便是一道震耳欲聾的雷聲,黑海上巨大的水龍卷在大海上運動,而這艘破敗的帆船也即將被卷入其中,鼠人也幹脆放棄了掙紮,抱著這隻幼小的多比亞,一同等待著毀滅,一同等待著奇跡的發生。
隻可惜,沒有發生任何的奇跡,奇跡也不會降臨,海浪依然洶湧,雨依然是黑色的雨,這渺小的帆船,也就徹底消失在大海的憤怒中,它們因大海而深感絕望,也因大海而死去。
又過了很長一段時間,這場黑暗而又可怕的暴雨開始有了減弱的跡象,不知又過了多久,這場可怕的災難伴隨著這大風和巨浪一起,消失了。
一切又平靜了下來,隻是已不再是曾經的那副模樣,這個世界變得狼狽不堪,海上也尋不到那艘帆船和那個鼠人,那個幼小的多比亞了。至於能尋到,也就滿海的屍體,紅色的海水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