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但似乎底氣不足。“爺爺~!先不要說話!您不用擔心,我會安排好一切的,您不會有事的,還有我呢!”阮振名用話語安撫著老爺子,他知道比起阮氏企業和宏義邦的弟兄,阮錢蕾是爺爺最更在意的,就如同爺爺經常說的,自己是爺爺的驕傲,是爺爺這輩子最大的成果。
老爺子聽了阮振名的話,僵硬的臉上擠出一個笑,點點頭,表現出該有的安心,“少爺,車來了~”一個親信匆匆跑進來通報。
“爺爺,堅持住,您的病不能再忍著了!”阮振名說著,把老爺子扶起來,此時醫務人員已經推著擔架進屋。
阮振名上了救護車陪同老爺子,警鳴之聲伴隨著車子疾馳。
夜幕降臨之際,一個長發披肩的冷顏少女邁著細碎而輕緩的腳步,踏進這個三層的別墅,門口的燈剛開啟的緣故,隱約的光亮顯得門棟昏昏暗暗的。
“大小姐!你回來了!”閆超正出門之際,看到了回來的阮錢蕾,也禮貌的打招呼。
“嗯!”阮錢蕾冷漠的回應了一聲,和平時一樣,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通常這個時候就是她進屋,閆超離開,但此時閆超卻喊住了她:“大小姐,閆超有話跟你說!”
“嗯?”阮錢蕾也很是奇怪的一轉頭,看看麵色凝重的閆超“那就進來說!”說完,阮錢蕾繼續前行,走進屋裏。閆超也隨之其後再次返回屋裏。
剛一進屋,阮錢蕾定住腳步,轉身“有什麼事!叔!平時你不都是和爺爺他們說嗎?爺爺呢?”
他說完似乎想起什麼是的,直奔老爺子的書房,“爺爺~”她推開書房見老爺子不在,回身想去別處找尋,這時候閆超追上了阮錢蕾的腳步:“小姐,你不用找了,老爺子不在!”
“嗯?”阮錢蕾皺皺眉頭,她總是喜歡用這種簡單的語氣問話,不用開口,語氣便可以讓人明白要問的話。
“老爺子住院了!”閆超弱弱的說著,“你說什麼?再說一遍!!”阮錢蕾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又驚又茫然的問了一句。
“小姐你沒有聽錯!老爺子本來是交代不讓你知道的!可是我怕在不告訴你,你都見不到老爺子了~~!”閆超說著,伸手抹了抹眼角留下來的眼淚。顯得著實讓人難受。
“怎麼回事!爺爺怎麼了?被傷到了?”阮錢蕾這回聽的真真的,什麼叫做交代不讓我知道?什麼叫做我以後見不到爺爺,一直沉穩的她此時心裏也是泛起浪濤,她著急的問著閆超,目不轉睛的盯著他,似乎是要讓他給出一個合理的交代。
“哎!”閆超卻一直控製不住的抽泣,這讓阮錢蕾有點不耐煩:“行了行了!哭什麼哭,告訴我怎麼回事!”
“老爺子兩個月前查出了肺癌晚期,老爺子倔強的很,怎麼說都不肯去醫院,說是浪費時間,也治不好,多少事等著他來處理,他總是這樣每天就想著阮氏,宏義邦,身體都是被拖垮的!”閆超一邊說一邊抽泣著。
聽完腦子裏亂嗡嗡的阮錢蕾,感覺像被雷擊中一般,肺癌~晚期!!多麼可怕的字眼兒,生生的灌進了她的耳朵裏,她不敢相信,此時的她連哭的勇氣都沒有。“行了,行了!你別哭了,在哪家醫院帶我過去!”
“知道,知道”閆超又用手抹了一把眼淚,抽了下鼻涕,“小姐我帶你去!”
“嗯!”阮錢蕾應聲急匆匆的走出屋子,隨閆超同車前往E市醫院。
癌症嗎?怎麼會呢,爺爺您不能離開我,你是我唯一的親人了,我不能沒有你,爺爺你等著我來了,我會想盡一切辦法救你的!阮錢蕾坐在車上愣神的想著。
到病房門口,阮錢蕾猶豫的站在門口,他閉上眼吸了口氣,準備進去看到爺爺的時候能不哭出來,她再三的在心裏提醒著自己,可當她推開門,看到老爺子鼻子上插著氧氣管的時候,卻怎麼也控製不住自己的眼淚。
“爺爺~!你怎麼能這樣!爺爺你為什麼瞞著我!”阮錢蕾撲到阮宏武的身邊抓著他手哭著。似乎要把心裏的疼,心裏的不舍,心裏的不情願都哭出來。
“傻丫頭,不哭了不哭了!”阮宏武摸摸孫女的頭,笑笑:“爺爺不是好好的嗎?沒事的,人老了生病這太正常不過了,虧你還是醫生呢!傻丫頭!”